慶王掙紮的從床上坐起,靠在宮太仆身上對著跪在床前的安墨吩咐:“傳朕旨意,罷朝三日,如無緊急奏章,各部自行解決,其他交給儲君傾安墨決意。”
一時間,滿朝沸騰。就算是儲君平庸,慶王心底裏還是最為看中四皇子傾安墨。
“太仆——”慶王細弱無力喊道。
宮太仆連忙應道:“陛下,陛下,該喝藥了陛下。”伸手扶著慶王,宮太仆拉過幾個龍枕墊在慶王背後,輕聲問道:“陛下可舒服?”
慶王點點頭,雙手放在錦被上,示意宮太仆端上藥來。宮太仆試了試湯藥,溫溫的剛好。慶王接過湯藥,一股刺鼻的藥材味迎麵而來,慶王麵不改色一口飲盡。一股一股的暖流流過腹部,慶王感覺好上了幾分。
放下藥碗,慶王緩了緩,問道:“那人找到了沒有?”
宮太仆手下一頓,“回陛下,那人據來報,說是不在慶國國境。”慶王一愣,轉而又像是想到一樣,“朕怎麼開始糊塗了,那人本來就飄忽不定,肯為安墨一年到一次皇宮已經是難得,怎麼會被人輕易的找到?”慶王自嘲道,“,身中奇毒,看來說不定朕這時日不多了。”
“陛下——”宮太仆連忙跪下,眼裏含著水珠,“陛下一定長長久久,陛下還有老奴一輩子的服侍呢!”
慶王笑,沒有接宮太仆的話,揚揚手讓宮太仆起來,問道:“這幾日朝中如何?”
宮太仆抹了抹眼睛,回道:“陛下,慶國在您治下一向國泰明安,這幾日自然也沒什麼大事,不過聽太醫屬的人說,四皇子今晨叫了太醫去了趟安然居。”
慶王扭頭,宮太仆又說道:“好像是昨夜四皇子受了點風,想是在為陛下擔心呢!”
慶王垂下頭,聽著宮太仆的回話,沒有多大的反映。
“吱——”殿門被退開,一陣兒小跑聲傳來。宮太仆朝著慶王躬下腰,慢慢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宮太仆又走了進來,低聲回道:“陛下,陳妃娘娘來了。”
慶王抬起頭,宮太仆湊近等著慶王吩咐。慶王卻隻是擺擺手,示意宮太仆去回話。
殿外,傾墨穿著水白色的長裙,簡簡單單的圍了層披風侯在外麵,素顏之上帶著絲絲憔悴。宮太仆走了出來,恭謹的說道:“請娘娘安。”
傾墨點頭,些許擔憂的問道:“陛下可好?”
“娘娘不必擔心,陛下這時正在休息,娘娘還是過幾日再來。”
傾墨望了望殿門暗紅的格窗,終是說道:“那好,麻煩太仆您了。”領著宮娥走下大殿。
行了幾步,宮太仆喊道:“娘娘,您下次來可要仔細您的身子,這天冷的可快,路也長著呢!”
傾墨微微一笑:“多謝太仆提醒!”
直到傾墨的身影完全沒入宮道,宮太仆縮了縮頸,進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