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樹陽點頭,濃濃的酒氣從鼻腔裏噴薄而出:“對,誰要是上來,本皇子會好好的喝他喝一場!”
背後的大臣連連說著不敢不敢,傾曇列放下傾季默,意有所指的說道:“大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呐!”曖昧的笑了笑,拖著走不清道的傾樹陽攔著官員往外趕去。
傾季默在冷風裏看著這群人漸漸走遠,身上的酒氣散了不少。傾季默揉了揉額頭,腦子清醒不少。揚揚手,門外的侍衛悄無痕跡的散開,院外的巡視兌卻增加不少。
傾季默推開門,平兒強自鎮定的朝傾季默行禮:“大皇子。”喜房裏滿目的紅色看的傾季默頓生厭惡,毫不在意的看了眼平兒,卻轉臉冷聲冷氣問道:“喜娘呢?陪嫁嬤嬤呢?”
平兒被傾季默臉上的冷漠下的連忙跪下,心裏突然想著,這個時候本該是挑喜帕吃子孫饃饃的時候,可是沒有喜娘沒有陪嫁嬤嬤——,難怪自己按照公主吩咐打發嬤嬤的時候,她們的臉上是多麼愕然!平兒想通,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傾季默,抖著身子跪在厚厚的地毯上。
蓋著喜帕的離鏡看不到傾季默是怎樣的表情,但是她卻在喜帕下看到平兒朝後的雙腿。這個時候,離鏡也意識到吩咐喜娘嬤嬤離開並不能為她的離開做出什麼,反倒是為自己的愚蠢增加了一項證明。
傾季默見得不到答案,身上的不滿就要引爆出來。傾季默大步向外喊著喜娘和陪嫁嬤嬤,轉而又走了回來。作為離鏡身邊的一等大宮女,離鏡絕對不能在新婚之夜落了自己的體麵。
“大皇子。”喜帕下,離鏡稍顯恐懼和緊張的喊著傾季默,傾季默一愣,趕忙反映過來,“公主請說?”
喜帕下的螓首越來越低,“大皇子,是離鏡不懂事過於緊張,才讓嬤嬤們離開的。”離鏡輕言,傾季默深深的看了眼離鏡,不著痕跡的軟和了臉色,“無妨。”
“謝大皇子!”平兒連忙叩首謝恩,慌忙站了起來。
喜娘嬤嬤很快就進了喜房,傾季默坐上喜床,用著喜娘呈上來的金秤杆挑起喜帕。離鏡害怕而羞澀的眼神落在傾季默眼底,傾季默放下金秤杆,接過交杯酒遞給離鏡。離鏡伸手接過慢慢的喝下。新婚的禮節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氛圍說不出的安靜奇怪,喜娘嬤嬤將一把一把的桂圓花生朝傾季默和離鏡身上拋著,沒得多久就從喜房裏退出。
偌大的房間又剩下了兩個人。傾季默徑自解開衣服朝背後的浴室走去。離鏡連忙離開喜床解著頭上的發髻。走到門口,傾季默回頭朝著離鏡說道:“你要記住現在的你還是我傾季默的皇妃。”
離鏡臉上連忙點頭答應,待到離鏡梳洗幹淨,傾季默坐在圓桌前,一口一口吃著菜。離鏡平靜之下眼睛一直掩藏的不安害怕瞬間爬上眼珠。
“坐——”傾季默看著站的遠遠的離鏡開口邀請道。
離鏡身體一僵,卻乖順的走過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