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安墨的臉上洋溢著一種不同尋常的紅暈。小小素呆住半天沒有反映,安墨不滿的捏了捏小小素的臉,扯得小小素生生的吃痛,“呀,你幹什麼?!”
大眼怒視,卻不是真心的責怪眼前的某人。
安墨委委屈屈:“娘子都沒理安墨,娘子都沒叫安墨。”
咳咳咳咳……
嗆聲,小小素猛然發現,安墨的紫眸的滿滿當當全是渴望,除了自己之外別無他物。
小小素愣住,心裏被一刹那浮上的羞澀沾了滿懷,小小素的頭越來越低,用著幾不可聞的嗓音踟躇開口:“相……相公。”
“娘子哦,你說什麼呀?安墨沒聽見。”安墨挑起小小素的頭,認真的說道。
小小素小臉一紅,跺腳吼道:“沒聽見算了,愛聽不聽!”
轉身拉門,留下一臉錯愕的安墨。
“砰——”門外,大大小小滿是尷尬的臉上不好意思的笑。
“呀,大哥哥,我知道你娘子說什麼!”小分從地上爬起,身上的土塵拍都沒拍,撒腿跑到安墨麵前,揚起小臉:“大哥哥,你家娘子剛才肯定在叫你呢!”
“可是,娘子叫安墨,為什麼還生氣哦?”
“大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地上的阿來搖頭晃耳,語氣捎帶惋惜,“這女人呀,就是喜歡做些不同尋常讓你猜也猜不透的事情,像大兄弟你這樣,絕對是不會明白的!”
“大爺,你——”小小素一扭腰身,跺腳離去。
小七拉了拉安墨的褲腳,裂開嘴,“大哥哥,我爹說了,我娘生氣晚上給娘娘端水,娘包管不氣的。”
“端水?”安墨不解。
小七嚴肅:“大哥哥,就是洗腳水哦!多端水,少生氣,這是我爹告訴我對我媳婦用的哦!”
“是呀是呀,爹爹就是這麼告訴弟弟的。”小分笑眯眯的補充。
安墨不住點頭,看的阿來滿心的歡喜,孺子可教也。
晚飯,小七爹背著一大袋的東西走進家門,看到院子裏半蹲的安墨怔了怔,馱著東西走到了廚房。
再出現,已經是晚飯時分。
換了身衣服的小七爹此時已經對著安墨有說有笑,小七小分圍繞在身邊,一派和諧。
是夜,小小素扭曲的看著房間裏鋪著幹淨床褥的木床,安墨站在小小素背後,笑的春風和煦。
那人清清淡淡的嗓音一如既往,隻是,“娘子,我已經把水端進來了哦!洗洗睡了哦!”
油燈適時越來越暗,小小素回頭,安墨已經端著水盆放在椅子下,拉過小小素的手,嘴裏嘟囔:“娘子哦,大哥哥說,洗洗更健康哦!”
門外小山,流水淙淙。
小小素宛若木人一般,脫鞋除襪,安墨嘴角自得的笑紋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