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屋裏已經有人輕輕的啜泣,冰姬深深的鞠躬:“當是冰姬對不起大家了。”踏足離去,留下滿屋的女人沉默。
剛出客棧,湖綠便追了上來,攔住冰姬:“冰姬姑娘,那你呢?你把大夥安排好了,冰姬股你那個去哪?”
冰姬笑笑,抱住湖綠:“我啊,自有留我的地方,現在,這世界,我想去哪裏都可以了。”
懷裏還有冰姬身上淡淡的馨香,湖綠呆愣,耳邊還是冰姬那句,湖綠啊,好好的完成自己的夢吧,你說過的,有一幢大房子的夢。
翩然走開,長裙落下,背後依舊有兩條尾巴緊緊的跟著,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驛站裏,小小素正收拾著安墨的行禮,明天就要離開雲州了,短短不過十幾天的樣子,發生的事情多的小小素放慢手裏的工作。
“殿下,李年不是自盡的對吧?”小小素問著閑閑看書的安墨。
安墨遲遲的翻過一頁,良久才回答一聲:“嗯。”
“能告訴小素兒為什麼嗎?”小小素走到安墨身邊,自顧自的解釋:“好像從我們來雲州,太守府裏就一直是多災多難。”
安墨抬頭,小小素看到安墨深邃的眸子清楚的映著自己,安墨把書放在桌上,認真的說道:“左不過是當了會別人的棋子,生出了二心,想要離開娶心上的人而已。”
聞言,小小素的心狠狠一跳,那麼自一開始,也許有可能冰姬會和李年在一起?不對,李肅這樣總會看到花媽媽的,到最後,還是會知道他們隻能是姐弟,會不會,一開始的喜歡是來自於血緣上的親近?更大膽的話,那根本也許不是男女間的喜歡,說不定是他們誤解了。
後院,一直就被刻意忽略的小依,偷偷默默的在假山下放下一個紙條,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才托起衣裙離開。而一直跟著小依的曆海趴在房頂上,小依的一舉一動在曆海眼裏仔仔細細的看著,等到小依離開,曆海跳下立馬跑到假山旁,找小依放下的東西。
耳際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曆海顧不上找尋,連忙跳上大樹,找個位置掩藏自己。
良久,一位穿著侍衛服侍的男子疾步小心的走了過來,男子小心的觀察四周,才小心的出走了東西,這時曆海才看清原來是一張字條。曆海跟著來人走出了驛站,將字條交給驛站外擺攤買茶水的青年郎。
等到曆海將這事告訴安墨的時候,安墨扯起懶懶的笑,狹長的鳳目裏滿是笑意。
安墨放下手裏把玩的物什,突然調笑的問著:“曆海,你說陛下要是明麵知道大哥有了位出身商賈的夫人,會不會還降下禮品?”
曆海仔細的想了想,回答:“殿下,陛下的心思曆海不知道。”
“也是,我們未必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陛下可是慶國自始王來最英明的人了。”安墨輕笑。
窗外,是依舊嬌豔開放的月季,悠悠的散著自己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