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安墨——”
“她走了,她走了。”
“安墨,朕不會放過她,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傾安墨慢慢的抬頭,惑人心智的紫眸清清澈澈,懵懂的看著盛怒至極的男子。
“安墨,原諒父皇。”
“安墨,答應朕,此生絕不放過不容於皇室的女子!此生絕不背叛慶國皇室!否者——”
男子看著眼前他的稚子,掙開的眼睛仿佛嗜血的看這那雙清澈的紫眸。冷然的聲音穿透宮殿。
“你,慶室皇四子,傾安墨,永生絕心絕智,受我慶名萬世詛咒!”
良久,傾安墨木然的點頭,吐字艱難的回道。
“兒臣,遵旨。”
殿外,宮人們依舊各司其職。仿佛沒有聽見殿內仿若雷霆的誓言。宮太仆微微抬頭,“陛下——”
慶國秘史,安源二十一年,皇四子除心魔,心智初開,慶王大悅,立為儲君。
“殿下,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曆叔哦!”眼前的中年大叔笑眯眯的說道,“呐,首先曆叔要告訴你,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哦,介紹介紹,這我曆叔的倆兒子,曆海,曆雲。”
虎軀一動往旁一讓,出現兩雙晶亮亮的眼睛,曆雲懷疑的打量老爹說的主子。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嘛!
傾安墨不動神色,朝曆叔看了兩眼,這兩天,他也足夠弄明白:自己的母妃已經對外宣布重病而死,而私底下,也是明白母妃的離開。
曆叔是母妃留下的人,可是眼前的倆小孩?
曆叔盡職的解釋:“殿下,這是曆叔兩個兒子。他倆就是您的侍衛,您進膳時他倆遞筷子,您睡覺時他倆給您放帷帳,您出恭時他倆給您遞廁紙……”
曆叔的話越來越多,曆海曆雲的臉越來越黑。
“不過。”曆叔總結,“現在還輪不到他倆。”曆海曆雲長籲口氣,“他倆還是跟在殿下身邊邊摸索邊保護好了。”
輕飄飄,曆叔給下結論。
傾安墨微微點頭,用著不常開口的嗓音艱澀的說道:“麻煩,曆叔。”
“不用不用。”曆叔笑眯眯揮手。
三雙晶亮的眼睛正相互看來看去,越瞪越大。
室內一派和諧,既確定了曆海曆雲的使命,也奠定了一場糾結的開端。
皇都外,假扮夫婦的靜貴妃韓聰和其弟韓永,站在官道不遠的高山上,默然不語。
“姐,看來慶王已經發覺了。”
話音剛落,官道上又是一隊官兵絕塵而去。
韓聰深深的凝望皇宮方向,落日餘暉,韓聰扯起嘴角:“走吧!”
從今往後,韓聰囈語:“這個皇宮隻剩下你了。”
官道上,陶然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塊,滿臉沮喪:“哎,沒有裴然那小子的日子怎會過的如此悲催?連美人都看不到。”用力,用力,陶然泄憤般的猛力一踢。
隨行的莫樂歡快的跳躍,和陶然形成鮮明對比。“表哥表哥,我爹可說了隻給我們一年到處見識,下個地方我們去哪呀?”
“不去,回家!”陶然齜牙。
“你!”莫樂氣急,一塊小石子從腳下飛出直往陶然後腦勺。
陶然往側一閃,兩匹白馬呼嘯從身邊而過。陶然不滿,抬眼看去,一男一女分騎馬上,絕塵而去。
“趕什麼趕,趕投胎啊!”
陶然忍不住的學著大嬸大罵,殊不知這馬上卻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
天理難容!陶然無奈的晃了眼身上白衣上的塵汙,往前走去,留下莫樂掩嘴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