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1)

到了汽車站,看著城內公交路線指示牌子找回家的路,沒有看見在汽車路線指示牌旁邊的一個角落裏的大哥哥。

“小陽,貨弄到沒有?”角落裏的一個男人問。

被叫小陽的就是傅城眼裏的大哥哥,這會兒眼色沈鬱,捏緊自己手裏的包:“我自己會跟彪哥說。”

傅城找了兩分鍾就找到了要乘坐的公交路線,先是一路然後是十九路,最後是二十七路,中間需要的時間是兩個多小時,離開時角落裏的人沒了蹤影那裏又變成了空蕩蕩的死角。

回到家的傅城被他媽媽抱在懷裏痛哭失聲:“媽媽,媽媽……”

他媽媽也抱著他哭,嘴裏念著:“對不起,城城,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可憐的孩子,媽媽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了……”

身上被洗了幹淨,又在外麵理個發,傅城終於現出了容貌,以前臉上有著小肉團的人現在變成了一堆排骨,眼窩深陷臉上隻剩一張發黃的皮。

傅城他媽媽抱著他又哭了起來,他爸從軍隊裏從茫茫趕回來,看見傅城怒火中燒,解下腰帶上的皮帶就往他身上招呼:“孽子!孽子!老子打死你個孽子!看你還跑不跑!”

傅城看著他從來隻會哭的媽媽猛的推了他爸爸一把,叉著腰罵人:“你還想怎麽樣,你連城城都不想要了是不是?你今天要再敢打他,老娘就跟你同歸於盡!你別以為你有什麽了不起,別以為你現在當官當大了,有什麽了不起!我跟你離不了婚,也不會讓你好過!”

家裏又被砸得亂七八糟,混著爸爸的咆哮跟媽媽的哭鬧。

我什麽回來呢,傅城想,明明這個家就沒有溫暖的地方。就那麽一下子,以前幸福的一家就全變了,哥哥不在了,爸爸媽媽要鬧離婚,而他成了爸爸嘴裏的孽子。

孽子,孽子,孽子,不知道為什麽傅城聽到這兩個字反而覺得心裏有股快意,這讓他高興得不得了。

很多年以後,顧旭陽問傅城當初為什麽要跟他混做一堆,是因為他當年幫過他的那一把還是隻是因為他隻想跟著他父親做對。

傅城叼著煙正在煮麵條,聽見顧旭陽的問題隻是撇了下嘴,等雞蛋下了鍋才罵:“就你他媽逼事多,沒見我忘了洗蔥子啊?”

顧旭陽被罵了蹲一邊剝蔥子,在切的時候突然說:“我之前見過我媽了,親媽。”

“然後呢。”傅城盯著鍋裏翻滾著的麵說。

菜刀切得砧板咚咚響,顧旭陽把刀往旁邊一丟,“沒然後了,過得也就那樣子,不好不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傅城有了點興趣,試探著問:“找了個有錢老頭?”

“不知道,反正看見她的時候她跟的男人也就個小包工頭,專門承包小工地那種。”顧旭陽把切好的蔥子裝進小碗裏放在天然氣灶旁邊,幹巴巴的說。

“嘿。”傅城一邊挑麵一邊笑,心想親媽都他媽這麽好找了,那些孤兒誰還敢丟呢,就是個擰巴男人。顧旭陽要是當年沒幫他那一把,他當然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反正是氣他家老頭子,找誰不行呢,能跑耐敲的又不是全世界隻有顧旭陽一個人。

作家的話: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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