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胖子的憂慮。治療期間他已經屏蔽了其他電話,現在能打過來的,隻有在吳邪那裏的解語臣。

“喲,胖子,你那邊情況如何?”解語臣在電話那頭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什麼‘森田療法’……胖爺我理解的意思就是病入膏肓基本沒治,隻能順其自然了。”胖子完全沒打算考慮把這些話全聽進去的心理醫生心情的打算。^思^兔^在^線^閱^讀^

“最穩妥的就是這樣了……”解語臣聲音低下去,不知嘀咕了些什麼,然後揚起聲音說,“這樣也好,把電話給這邊的醫生,讓我來說吧。”

結果到最後還是變成吳邪和張起靈兩個人在臥室裏大眼瞪小眼。

“總之,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那我就好好活下去。”吳邪說,“相對的我也會盡量待在你視線範圍內讓你安心。”

“好。”張起靈很順從。

“對於人際交往和社會關係,顯然我更擅長一些。所以你遇事要和我商量,不要自己隨便做決定,不要……嗯,盡量不要做違法的事。”

“好。”

“過去的事情,我並沒有忘懷,但是現在也沒心情去追究了。我們……就先不要因為以前的事吵架了,全都重新開始。”

“好。”

……

吳邪和張起靈很快開始了很普通的日常同居生活。

兩人恢複正常的速度之快,連一開始最不看好解語臣水平的胖子都瞠目結舌。

時光仿佛倒流到很多年前張起靈失憶時住在西泠印社的日子。兩個人每天一同起床,一起吃早飯,一起看店鋪,晚上一起去西湖溜達一圈,再同時睡下。除了去西湖散步的時候從相隔半米遠變成了夜色掩蓋下的手牽手,其他都沒什麼變化。

每天都維持著平和的日常。

至少,維持著日常的表象。

張起靈每次握住吳邪的手就再也不願鬆開,在床上也是,抱住吳邪就不想放手。他甚至可以為了吳邪調整自己的生理時鍾,兩個人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是同步的。

而吳邪每次對上張起靈目不轉睛的視線就要拚命掩蓋自己逃避的情緒,心裏明白那隻是守護而不是被毒蛇盯上的視線,但是就是無法適應。心目中的張起靈和麵前的張起靈反差太大,即使沒有鎖鏈,這種變態的控製欲也讓他老想偷偷製定計劃逃掉。

外人眼中的正常生活不過是他們倆聯手製造的海市蜃樓,是不知道還可以維持多久的假象。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給我的治愈文推薦。感覺我也稍微被治愈了~

☆、磨合期

對於兩人的轉變,胖子是最喜聞樂見的,他甚至向解語臣發了賀電,詢問解語臣到底對吳邪說了什麼。

“哪用得著我說什麼呢?”解語臣隔著電話線,漫不經心道,“不過是給他一些時間讓他自己想對策而已。”

“你不是學了心理學嗎?這就是心理學的療法,放任治療?”胖子不解。

“什麼‘放任治療’啊,從沒聽說過。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啊?一群傻蛋。那明個我說我是宇航員你們還問我神舟飛船怎麼開嗎?”解語臣“撲哧”一聲笑了。

“什麼!”胖子大驚,“那天真他……”

“小邪可是長在正常家庭受正常教育長大的人,難道你不熟悉他的性子嗎?他可不是像啞巴張那樣不惜命的偏執狂。”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