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許再這樣了。’郝夢琪站在原地,耳邊不停地回響哥哥的這句話,記得自己9歲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哥哥最喜歡的模型,本以為哥哥會很生氣,可誰知道他看到模型的殘骸以後也隻是輕輕地對自己說了一句,‘下次,不許再這樣了。’想到這裏。郝夢琪突然哭了起來,為什麼,他不幹脆的罵自己一頓呢,這樣,明明隻會讓自己更加的有負罪感啊···
“韓露,你先別跑了!”郝建追上韓露拉住她道。
韓露委屈的哭道:“你為什麼要出來追我?!你去安慰你那個好妹妹好了!反正我隻是個無關痛癢的人,你們兄妹情深,我走還不行嗎?!”
郝建也不反駁,就站在一邊任韓露發泄。過了一會,見韓露的情緒穩定一些了,“你好一點了嗎?”
“沒有!”韓露賭氣道。
郝建笑了笑,“好了,你別生氣了~我知道我妹妹做的不對,可她畢竟是我妹妹啊~她這個樣子我這個做哥哥負有很重的責任,你要還是有氣就直接發到我身上好了~”
韓露抬頭看著郝建挖苦道:“你妹妹做的事情,為什麼要你承擔後果?你就這麼偉大啊?那要是她以後犯了法你也替她去坐牢嗎?”
郝建聽後也沒有生氣,隻是笑了笑。歎口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說出了之所以會這麼縱容自己妹妹的原因。
“韓露,從我記事起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家庭溫暖,因為我的父親在外麵還有一個家,那個家裏同樣有一個女人和他的孩子。聽說那個女人才是父親真正愛的人,而我們,隻是他對於家族的一個交代和責任而已。我的父母是家族聯姻,彼此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在我小時候的記憶裏,對於父母的唯一印象就是他們整天吵架的身影。如果父親不在家的話,母親就整天的酗酒和以淚洗麵,從來就沒有管過我和妹妹。在我們小時候每天見到的除了這些就是家裏的傭人,根本沒有人真正關心我們,所謂的家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巨大的寒冷冰窖。所以我們兄妹兩個隻能相依為命,而夢琪也變的對我特別的依賴。”
郝建無奈的對韓露說:“其實我也知道夢琪的心病,可我除了縱容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開心。夢琪很可憐,身為女孩子卻從來沒有得到過母親的關心,從來沒有切身感受過什麼叫母愛,什麼叫父愛,我隻能盡我全力讓她做她想做的一切,隻要這樣,才能感覺可以彌補她一點點。”
韓露頓時怒意全消,她有些心疼的望著郝建,平時所有人都覺得他整天隻會嘻嘻哈哈的不正經,可誰又去了解過原來他身上竟背負著這麼多沉重的東西,韓露情不自禁伸出手撫摸郝建緊蹙著的眉頭,“郝建,你說郝夢琪從來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很可憐,那你呢?你又何嚐不是從來沒有得到過這些,可夢琪還有你這個哥哥可以給她全部溺愛與縱容,可你呢?又有誰真正的關心在乎過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郝建抬起頭看著韓露,無力的笑了笑,“沒辦法啊~因為我是唯一可以讓夢琪依靠的人啊···如果我倒下了,她怎麼辦呢···”
韓露覆住郝建的手道:“郝建,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累了,還有我可以讓你依靠。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喜歡我,但我會一直都在你的身後,隻等你一個回頭。”
郝建輕輕地拿開韓露的手,柔聲道:“韓露,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都喜歡著我,但是我隻能對你說對不起。”
韓露搖頭道:“我不要你跟我說對不起,喜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