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發泄都不能原諒她嗎?蕾拉,你究竟…… 昔日的同伴到了這種相殘的地步,安以月其實真的不想看到隻有一個人活著的場麵。可是再度調整後的蕾拉激動更甚,始終放不下對安以月的偏見。

已經糾纏了十多分鍾了,再過五分鍾,安以月就無法再支持seed。

蕾拉,如果你真的那麼恨我的話…… 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了眼紫武神,安以月決定做一次大膽的賭注。退去seed模式,狩獵妖精放下了所有的防禦。

進攻在興頭上,蕾拉沒有發覺自己對安以月的討厭走上的是一條偏執的道路,隻覺得自己的情緒隻有在揍狩獵妖精的時候才能得到一絲宣泄。

依舊是狠狠的一拳,拳頭都到達了狩獵妖精的麵前,蕾拉才發覺了不對。

堪堪停下拳頭,蕾拉使勁想要砸過去,手卻似乎不受使喚,就是下不下去。

“看到了嗎蕾拉,你自己真正的心意……”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安以月慶幸自己這兩次的大賭都賭對了。

“你……你在說什麼呀……”紫武神後退了一步。

“承認吧蕾拉,在你的心底,我還是你最重要的夥伴。我們,都是渴望著友情的。”雖然看不到本人,安以月仍舊能夠猜到蕾拉現在所會有的躲閃的眼神。 “我和你才不會是夥伴呢!”蕾拉嘴硬的樣子這一課看上去也很可愛。

“你想要騙自己,可是是騙不了自己的內心的。渴望友情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所以其實不用試圖拒絕。嚐試著去接受吧,你會發現有友情支持的世界是個非常美妙的世界。”安以月呼喚蕾拉麵對真實的自己。

“這隻不過是你在故意拖延時間而已,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蕾拉拉開距離。

“隻要你對我下不了死手,我們的戰鬥結果都是一樣的。”安以月已經看得很透徹了。

“你胡說!”蕾拉神情激動。

“嘭!”劇烈的爆炸使狩獵妖精的機身一顫,安以月猛然回頭…… 時間倒退到安以月還蕾拉開打之時,有一輛作戰用軍車也載著一位非戰鬥人員,朝裘拉的所在地駛去。在後座上的那個女子戴著一副墨鏡,卻赫然就是安以月在帝都的主治醫生艾芳夏女士。

最終,自己還是沒有告訴安以月那孩子啊……

小爆炸就在旁邊發生,艾芳夏卻依舊麵不改色。

“到這裏就可以了。”艾芳夏讓司機在離裘拉還有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打開車門,在注意到了她這裏的動靜的裘拉的注視下,艾芳夏一步步朝裘拉走去。裘拉旁邊,是駕駛著紅淵的露尼婭。

“好久不見了呢裘拉婆婆,你看起來還是老樣子啊。”聽艾芳夏的口氣,裘拉居然是她認識的前輩。

“你是?”裘拉卻不記得艾芳夏。

“說起來也有十五年沒見了,裘拉婆婆認不出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把墨鏡摘下,艾芳夏露出了自己的臉。

“原來是你啊,艾芳夏。”靠著這張和昔日好友相似的臉,裘拉這才認出了來人。

艾芳夏和裘拉的結識,起源於她的母親。艾芳夏的母親和裘拉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兩人在年輕時的感情很好,並且在基因研究方麵都很有建樹,兩人經常在一起交流心得。

裘拉比艾芳夏先結的婚,最早是生了一個兒子。可惜這個兒子有天生的基因缺陷,即使裘拉無微不至地嗬護他,小家夥最終還是在兩年後離她而去。也就是從這時候起,裘拉的心在哀傷裏漸漸扭曲,開始著手一些不正當的基因研究。又是兩年,裘拉生下了第二個女兒。同年,艾芳夏的母親也與愛人結婚,生下了艾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