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柏南箏笑道:“你要是把那公寓給我,你沒準能少判一年。”要問柏南箏會怎麼處理那個李冬梅扯爛司燃衣服的那間舊公寓,隻有一個字,砸!
“不可能,你妄想。”李冬梅捋了捋囚服,“那間公寓裏,有我和燃燃的美好回憶,誰也搶不走!哼嗯!”
“姓李的,我看你這輩子是醒不了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司燃是我老婆!”柏南箏看到李冬梅那樣兒就想一榔頭砸扁她的烤鴨腦袋。
“哦,是麼?可是在公寓裏的時候,她可是我老婆。”李冬梅惡狠狠的看了柏南箏一眼,她呸了一口,衝玻璃上吐了一口吐沫,柏南箏也站起來,“李冬梅,我看你是……”
“你想要那間舊公寓泄憤啊?行。你讓燃燃自己過來,隻要她發話,我給你!”
“嗬嗬嗬,原來你是想見燃燃呀。”柏南箏坐下來,氣定神閑、慢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煙,衝玻璃那邊額頭大汗的李冬梅說:“你這輩子也別想了。”
輪不到李冬梅想了,她還沒想的時候案子已經判下來了,然而,已經沒有任何人在意她被判了多久,她又被放到哪個監獄裏度過餘下悠長的歲月,柏南箏那天走後再也沒回來,她沒有任何把柄要挾柏南箏,想破腦袋也仍舊是沒有。當她的律師告訴她,李記烤鴨店已經完全變成蒙娜父親的囊中物時,她沒什麼反應,橫豎她的手藝沒人能偷走,當她的律師告訴她,大舅和舅媽已經被送回香港養老的時候,她也沒什麼反應,橫豎蒙娜不會餓著他們,當她的律師告訴她,蒙娜在花旗銀行給她存了一筆錢,讓她出獄後就去領的時候,李冬梅有反應了,她搖搖頭,紅著眼睛對律師說,你和蒙娜說,謝謝你,對不起,我真的不愛你,你找別人吧,別耽誤了。
……直到和一群犯人被押上車,像牲口一樣往老山裏的監獄裏送時,李冬梅才知道,她是沒福氣在最後的時候見到司燃了。
其實李冬梅走的那天細雨靄靄,隻要她不要那麼沉溺於往昔的回憶中,她就能看見,在車子漸行漸遠的時候,有一顆高高的榕樹下,一個金發碧眼的女郎正淚流滿麵的送別她。
在今天,這個美國女孩蒙娜,就在這顆榕樹下,埋葬了她的愛情迷夢。
▓▓▓▓▓▓▓▓▓▓▓▓▓▓▓▓▓▓▓▓▓▓▓▓▓▓▓▓▓▓▓▓
孟父病愈出院那天,來了不少軍官,邰玉柱那邊派來的人是李長河,一捧花獻上去之後,李長河瞅了一眼柏南箏,柏南箏摟著司燃,也瞅了一眼李長河。柏南箏明白,李冬梅能蹦躂出這麼一出戲,李長河有脫不了的幹係,不過這個李中尉,那得日後慢慢收拾才夠勁兒。
“柏秘書如今高升了,以後,還請柏秘書在言總麵前多多美言幾句。”李長河笑著說,他目不斜視的看著柏南箏,沒在司燃身上停留一下,司燃低下頭來,從包裏拿出一個喜帖,“如果你有空的話,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柏南箏一瞧,嘖嘖,李長河拿喜帖的時候,手都抖了,臉上明顯是掛不住的難受,他勉強的笑笑,“隻要軍區能請到假,我就去。”說完他就轉過身和其他軍官攀談了。
孟霜霜端著一盤點心走過來,她的屁股是好利索了,整個人精氣神特別足,“我老爸現在變得太開明了,我都快受不了了,你瞧,這是我老爸給你們倆的。”
“什麼呀?這麼沉?”柏南箏覺得孟霜霜撂過來的是一塊石頭了,她打開一瞧,“喲,明代的瓷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