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才讓她們慌了起來。
好在,季夏說剛才好像看到沈津嚴也在這裏,她們就抱著試試看的心裏上來找他。果然,住在總統套房裏的人就是他、不僅他來了,韓野也來了。
這讓她們有種宿命的感覺。
三人在沈津嚴這裏著急的等待消息。那邊,夏依依一手拿著手機,聽著裏麵的現場直播,一邊靠著手機電筒的光往東南方向艱難的走著。就在手機快沒電的時候,她看見了前麵有火光。她執著的朝著火光走去。
韓野披上外套,飛快的按著電梯,等了一會,還不見上來,低罵了一句,推開了緊急通道,從樓梯跑下去。
一到酒店大廳,從一個保全人員手裏奪過一個手電筒,一頭紮進了黑漆漆的暴風雪夜幕中。淩厲的寒風立即鋪麵而來,刮得臉生疼,眼睛都無法睜開。
適應了一會,他看見雪地上果然有幾排腳印,很深。其中一個還看得出五個腳趾印。這讓他想起沈謹華剛才說得,赤著腳的女人。他罵了一聲娘,“笨女人!這是要做什麼?”他是又心疼又著急。不知道夏依依突然衣冠不整的跑出去是為了什麼?到底有什麼事兒讓她這麼不管不顧?
狂風吹得他幾乎站立不穩,吸進肺裏的空氣冷冽的整個胸腔都疼起來。雪很深,幾乎無法行走。沒走幾步,腿腳都快被凍的失去知覺了。這讓他又罵了一聲,“笨女人!”也加快了要找到夏依依的決心。
這時的雪場就像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她一個女人,穿的又少,還赤著腳,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究竟發生了什麼?
狂風呼嘯,雪,劈頭蓋臉的砸下來。雪地裏,前麵一個瘦弱的身影留下了一個又一個腳印;不遠處,一個男子拿著手電筒,循著她的足跡,一路追尋,迫切而又有些慌張。
韓野加快了步伐,他怕自己慢了一步,那個笨女人因為受不了凍而摔倒在地,從此再也爬不起來。
事實上,夏依依的確可以用連滾帶爬來形容。等她終於站在木屋門前,聽見裏麵的竊竊私語,有那麼一刻她膽怯了,她生怕自己一推開門,就會萬劫不複。
“事實上,我也不過是想讓自己死個明白而已。你說,我都是要離世的人了,臨了居然還害怕了。是不是有些可笑?”她站在門前自言自語,身體凍得麻木,說話時,嘴唇幾乎沒法動彈。
“你說,一會我推進去,看見一些帶著顏色的狗血場麵,是應該為他們拍手鼓掌好呢?還是應該冷冷的靠在門上,跟他們說,你們繼續,我不過是來欣賞活春宮的好?”
“你覺得我怎樣做更有氣勢?”她忽然無聲的流起了淚,“是,你說的沒錯。我還是愛著楊岸,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跑過來,才會如此傷心難過。”
就在她自言自語的時候,裏麵的王羽柔說道:“楊岸,你有沒有聽見外麵有什麼聲音?”
“沒有啊,應該是風聲吧。”
“不對,我總覺得有什麼。不會是什麼猛獸吧?”
“不然,我去看看?”
楊岸這麼說的時候,門卻從外麵給踹了進來,
“呼——”寒風帶著雪花刮了進來,火爐裏的火跳了跳,差一點就要熄滅。
王羽柔和楊岸轉頭去看,隻見門口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穿著白色的衣服,赤著腳。她低著頭,一時看不清麵容。可這樣的她看起來和女鬼無異,王羽柔驚叫了一聲,撲進了楊岸的懷裏。她這一撲,適時的拉掉了兩人一同蓋著的毛毯,露出了兩個人赤啊裸著身體。
“你是誰?”楊岸大聲喝道,還不忘將毛毯拉高給王羽柔蓋好。
夏依依看著這一幕,心上的口子瞬間撕裂,簡直痛不欲生、
“雖然是意料中的場麵,可真的看見了,我還是很傷心,很痛。”她喃喃自語了一會,這才抬起頭,看著對麵的男女,冷笑了一聲,“王羽柔,這個電話你是故意打給我的吧?你從來都喜歡玩這種把戲,上次你在醫院裏就已經玩過一次了,今天你還是用了同一招。不過,恭喜你,我雖然知道這是你特意設計的,我還是來了。我來看看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是如何快活的!”
“依依?”王羽柔詫異的叫了一聲,然後,滿懷愧疚的哭著說道,“依依,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想過和你搶,我沒有想過讓你傷心……真的……”
“哼——你沒想過?不,你從一開始就想這麼做了。你一直愛著他不是嗎?你一直愛而不得,所以就想著利用我的病,好讓我不知不覺的死去。我生日的時候,你就這麼幹過一次,可惜我沒死。今晚,你又故技重施,是不是?”
“其實,你又是何必呢?我早就說過,我死了,這個男人就是你的。為什麼,你這麼等不及?”
“不,不,不。”王羽柔幾乎不顧還裸著身體,爬著到她的腳邊,哭著分辨,“我沒有這樣想過,也不會這麼做的。真的,我發誓!依依,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麼會作出那樣的事兒?你不要聽信別人的讒言好不好?”
“讒言?誤會?”夏依依冷聲說道,“王羽柔,我平時不愛說話,並不代表我是傻子!”她蹲下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其實,你不用等很久的,這個男人就是你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王羽柔,這個男人我不打算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