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裏的牌,一咬牙也拿出了十個黃色的籌碼放在中間,“我就不信,你的牌會比我大!”
兩撇胡嘿嘿笑著不說話,看著對麵的人,問道:“黑皮,你呢?你要不要跟?”
黑皮冷笑了一聲,將麵前的所有的籌碼全都推到了中間,“我跟!”
站在周圍看的人,紛紛掏出了籌碼,有些壓黑皮,有些壓兩撇胡,也有人壓刀疤眼。
等所有的人都決定了,黑皮說道:“和尚發牌!”
和尚點了點頭,將牌一一放在每個人麵前。三個人都用手裏的牌壓住剛剛發來的牌,小心的看著。忽然兩撇胡哈哈大笑,將手裏的牌“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
“我就不信,你們都能大得過我?”
黑皮一看他手裏的牌,臉色一變。一個黃色籌碼就是一萬塊錢,他把所有的籌碼都推到了中間,如果輸了,底褲都沒有了。就在這時,大門忽然被人用力的踹開,發出彭的巨響。
屋子裏立即安靜下來,把頭都轉向門口。
一群黑衣人先湧進來,分兩排站好,不一會,一個高大的男人有一個大塊頭陪著走了進來。
“鈴鈴鈴——”黑皮的愛瘋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按下接聽鍵。
“老大,有一群黑衣人闖到山上來了!”
黑皮的臉色發黑,對著電話怒罵道:“蠢貨!”罵完,就掛斷了電話。
韓濬哲嫌棄的用手帕在鼻子前揮了揮,嫌惡的說道:“瞧瞧這烏煙瘴氣的,真是讓人不舒服!是不是,大山?”
“是的,老大。”
“你們是什麼人?”黑皮猛地踹翻桌子,怒道。
兩撇胡子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他這一腳,起碼讓他損失了五十萬。不過現在不宜內杠,先解決外敵。
“兄弟這是電影?”他指著兩排黑衣人,對著韓濬哲說道。
“咳咳咳——”韓濬哲誇張的咳嗽,“真是讓人受不了,在這樣的環境多待一分鍾,得肺癌的機會得多幾分啊?我受不了了,你們先忙。”說著,他就退了出去,看也沒看兩人一眼,站在外麵看風景。
裏麵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打鬥聲,半個小時之後,大山走出來站在他身後恭敬的說道:“老大,好了。”
韓濬哲用手帕擦了擦鼻子,轉過身,重新走進了屋子。一屋子滿滿當當的都是人,除了一群村民害怕的縮在角落裏,其餘的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喊著痛。
韓濬哲不滿的看了一眼大山,“我有教你們恃強淩弱嗎?”
大山呆滯了片刻,他身邊的一個人拉了拉,指了指那些縮在角落的村民。大山恍然大悟,手一揮,“你們都走!”
村民們如蒙大赦,一個個恨不得長了四條腿,都往門外衝。
一會子,整個屋子就空了下來。黑皮這人有一身蠻力,凡是打架都喜歡衝在最前麵,因此他被打得最狠。鼻青臉腫的,都已經看不出人形了。韓濬哲走到黑皮身邊,蹲下來,問道:“你就是黑皮?”
“要殺要剮,隨便!”黑皮朝他吐了一口血水,不服氣的說道。
韓濬哲的身形很快,黑皮的嘴剛動,他就一個轉身,人已經到了另外一邊。大山見狀,立即一腳踩在黑皮的臉上。
“老實點!”
大山穿的是軍靴,踩得那不是一般兩般的痛。黑皮沒有說話,同樣躺在地上的兩撇胡,指著他說道:“沒錯,他就是黑皮!老大,我們隻是湊巧在這裏玩玩,和他不熟的。你放了我們吧!”他哀求著韓濬哲。
“我最討厭軟骨頭了,是不是,大山?”
“是的,老大。”
大山的話音剛落下,兩撇胡就被人一掌給劈暈了。除了黑皮,另外躺著的人響也不敢響了。
“把他拉起來。”韓濬哲淡淡的說道,手裏的手絹擦了擦鼻子。
大山搬了一張椅子放在他身後,他坐下來,看著跪在地上的黑皮,一手橫放在膝蓋上,身子往前傾,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忽然他笑著坐正了身體,哈哈大笑起來。
“大山,你說小五子被這麼一個慫貨給逼的需要女人來墊背救他,是不是很沒用?”
“是的,老大。”
“難怪,爸爸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外流浪,想我當年十七歲的時候就單挑東北最大的黑幫了。他比我當年還大了一歲,居然被這個慫貨弄得差點丟了性命,嘖嘖……嘖嘖……這不知道讓我說什麼好!”
大山沒有說話,在韓濬哲問他之前,他從來不會主動開口的。
“走吧,帶走。”韓濬哲說著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大山手一揮,後麵的人立即拉起黑皮,拖著他往外走。
剛剛走到外麵,又被上山來的韓野堵了個正著!
韓野嘴角掛著那抹標誌性的冷笑,站在韓濬哲麵前,說道:“還真的讓我算準了。你果然還是迫不及待的來了這裏。”說著,他看了一眼後麵的黑皮。
韓濬哲聳了聳肩膀,手裏的手絹擦了擦鼻子,說道:“你果然也還是來了。不過,來的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