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將更是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胸前穿堂而過的利劍,隻聽他哽咽著發出聲音道:“你怎麼……?”
“刷”鋼劍拔出,隻見田七雷從他身後走出,淡淡道:“你沒有必要知道為什麼了!”
又是一劍,眼前的劉副將終於咽氣了。
從座椅上站起來,田永來到田七雷身前:“你怎麼回來了?”
田七雷看著地上的屍體道:“劉副將深受重傷,我出去時剛好和他撞到一起,而他一點受傷的感覺都沒有,我一時有些好奇,想看看是怎麼回事,還有犬戎怎麼突然退兵了?”
田永抬手示意他不要說了,淡淡道:“記得兩年前的那塊金牌嗎?那就是犬戎退兵的關鍵,犬戎的軍權全都掌握在鎮國公手裏,他們皇帝很想除掉他,這次犬戎對我燕郡出兵就是鎮國公的意思,據探子回報,他們是為了奪回碎基丹。”頓了頓後繼續道:“丁家早就當了鎮國公的走狗,丁豹就是去給他們送信,不過我略施手段,讓在犬戎的探子不小心泄露情報說鎮國公私通大周,要叛國,犬戎皇帝知道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打聽到他們具體的聯絡方法時間後,便想提前找到他和大周的接頭人。”
“那為什麼他們皇帝的人要比鎮國公的人來的晚呢?”
“哈哈,因為他們打聽到的時間不對啊,其實讓你藏在丁豹身上的那封信上,寫的就是鎮國公付出什麼代價,然後大周出兵攻打犬戎,鎮國公在乘機廢掉皇帝,與大周議和,然後自己做皇帝,至於信物呢?就是那麼金牌,信上說了金牌所在之地,犬戎皇帝隻要派人一找,便找到了。所以鎮國公載了,他們就撤兵了。”
田七雷聽得是迷迷糊糊:“犬戎皇帝會相信嗎?必定隻是一封信和一個破令牌,連個人證的沒有。”
“哈哈……”田永會心的笑了起來:“犬戎皇帝當然不會信了,他甚至知道是我們要陷害鎮國公,但是知道了又怎麼樣,他的目的就是除掉鎮國公,隻要有證據,何樂而不為呢?我們這是幫了他的大忙啊。”
“哎,我還是不明白,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想的。”
田永摸了摸田七雷的頭,意味深長的道:“七雷,你記住了,這就是政治,隻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誰也不會過問為何的!”
然後俯身觀察起這個‘劉副將’,最後皺了皺眉頭,臉上忽又悲慟道:“他不是劉副將,哎……,可憐了劉副將與我一起出生入死數十年啊!”
看大伯情緒轉變的這麼快,田七雷有些納悶,不過他還是被田永的話吸引住了:“不是劉副將?”然後驚道:“那他是誰?”
“你自己看看他的臉,是人皮麵具,劉副將此時定是遭遇了不側,是我連累了他啊?”說罷痛心疾首的坐了回去。
田七雷依言行事,果然發現躺在地上的屍體是戴麵具偽裝成劉副將的,待將麵具撕下,看清此人容貌後,田七雷驚呆了:“為,為什麼是他?”
“恩?”田永聞聲看來,隻見躺在地上之人赫然便是先前還跪在城樓上向死去戰士請罪的楊煌楊都尉!
田七雷非常不解,楊都尉如此性情男兒,難道就是如此嗎?難道以前都是裝出來的嗎?
看出是楊都尉,田永沉默了,過了一會他開口道:“看來這一切都被你爹預料到了啊,那楊暨倒也沉得住氣,竟然隱忍了十四年!”
“啊?”田七雷被大伯的話弄懵了,大伯所說的話他完全不能理解了,先是犬戎撤兵,後是楊都尉刺殺,而這竟然連爹爹都牽扯進來了!
看出田七雷的疑惑,田永歎了口氣,淡淡道:“這一切就要從你出生時說起了!”
隻見田永微眯起上雙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