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小路的盡頭漸漸的出現了一架奔馳的馬車,車輪壓在路邊的水窪上,濺起了片片泥花,這時一個童音從車內傳來:“哎,真是的,怎麼這麼急就走了,連表哥的喜酒都喝不上了……”
“少爺,欣然小姐不會唱曲子,前天晚上我路過客房時,聽她自己跟田喜先生說的!”
“咦,真的嗎?哈哈,小葫蘆你真是太可愛了,車夫,再快些,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軍營是什麼樣子的了,哈哈……”
傍晚時分,夕陽已暮,就看前方雄關漫漫,山峰巍聳,遙遙聽見遠方傳來:“喝!喝!”的叫喊聲。
車夫道:“少爺,你聽,大軍收操了。”
聽著那鎮人心扉的呐喊聲,田七雷閉上眼睛,腦中出現了一幅如此畫麵: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心中的向往不禁更濃了。
收住心中思緒,田七雷道:“快些吧!”……
“站住!什麼人?”一聲爆喝阻止了前行中的馬車,田七雷從車中彈出頭來,就見兩個金甲衛士舉著長槍喝令他們停下,車夫趕緊那出田成交予的信物給二人看了,二人看過後,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車上的田七雷和小葫蘆,然後一揮手放行了。
馬車行到了軍營外圍,此時營中篝火紛紛,眾多將士正圍坐在火前吃著晚飯,每個人的臉上都很疲勞,但看上去卻是那麼的剛毅,一行人下了馬車,進入軍營。
“轟”整齊劃一的兵器破空聲傳來,守門的十幾個將士用長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時一個侍衛模樣的甲士來到營門口,看了看幾人,冷眼問道:“是田少爺嗎?”
“我是田七雷!”田七雷的回答不卑不亢。
那人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道:“隨我來,大帥正在大帳中等你!”
此時天色已晚,軍營中處處都已經點燃了火把,大帳中,所有人的神色緊張的看著一個身披帥袍的中年人,那人正凝目注視著眼前的沙盤,隻見沙盤上插滿了各色的小旗,“噓……”隨著中年人的一聲歎息,帳中諸人也都鬆了口氣,隻聽那人道:“都散了吧,第一營派兵守住雁門關,現今正值春耕,莫要讓胡馬進得燕山擾亂百姓耕種!”
“末將領命!”洪亮的吼聲自一個方臉將軍口中傳出……
終於下達完了所有命令,大帳中隻剩下寥寥無幾的數人,那身披帥袍的人自是田七雷的大伯田永,他輕噓了口氣,轉過頭來,正見帳內還站著幾人,遂而露出一絲微笑,道:“七雷什麼時候到的?”
“才到不久,看見大伯正在發令,我們便在一邊等著了。”
聽田七雷如此回答,田永天上顯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道:“天色不早了,讓勤務兵安排一下你倆住行,明天開始,你倆就是這裏的新兵了!田福,把信物給我,明天你就回去吧!”
從大帳出來後,田七雷二人就與車夫田福分開了,他們得知自己要才最小的兵開始做起,對於大伯的決定,他很認同,除了小兵別的他還真不會做,一個剛入伍的十二三歲的孩子當將軍?開什麼玩笑。
二人被分在一個新兵賬中,加上二人帳中共有十人,這個帳是全營人數最少,士兵年紀最小,當然也是整體水平最差的帳,他們都是邊關附近的村民的孩子,來參軍為的是保護家中土地財產不被犬戎侵犯,帳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兵剛滿十六歲,同時也是帳中的老大,冷冷的看著二人進來,待勤務兵走後。田七雷與小葫蘆來到自己鋪位前,方要坐下,便聽那老大爆喝道:“放肆!新來的,我讓你們坐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