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巫術?”終於,他開始說人話了。
“切,我遇到一個高人,她能幫人轉運。”
“哦。”
“怎麼,不信?我告訴你,我剛來深圳打工的時候,每個月才掙兩三千,現在兩三萬了,都是那人教我的。”
“什麼,還真有這樣的事?”他似乎有些心動了。
我讓他等一下,然後迅速進入招行網上銀行,將我近兩年的收入排了出來,然後,截圖,發了過去。
“啊,是真的啊,比我多多了,我都想去做你那一行,你們還招人嗎?”他這句話不知是真是假,卻讓我大吃一驚,看來真的是事業不順了。
“要不我帶你去見見那位高人,如何?”
“行啊,順便還你一頓飯。”
“一頓肯定不行,那麼久了,滯納金和利息,怎麼算?”
“那就兩頓,好吧?”
還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我又備了不少好茶,帶著陳小樂去見赫拉,她對於我們的到來,沒有絲毫吃驚,這個老太婆,心裏跟明鏡似的,啥都知道,噫,我為什麼不問問她下期彩票的開獎號碼是多少?
在我考慮如何介紹陳小樂的時候,赫拉卻先開了口:“小樂,坐。”
陳小樂一驚,懷疑地看了看我,那眼神我看得懂,我跟赫拉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的?
我們還沒有坐穩,赫拉突然換了一副口氣,惡狠狠地說:“陳小樂,我告訴你,女朋友沒有了,可以再找,就是工作沒有了,也可以再找,可要是群體性事件壓不住,出了大事,別說是你,就是老子,都扛不住!一個女人算什麼?!”盡管我早有思想準備,但這突如其來的一席話,還是讓我吃驚不小,再看陳小樂,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看來是被鎮住了。
“我知道你有好多問題,你慢慢問吧。”赫拉微笑著開始泡茶,然後給我們每人一杯。
陳小樂喝了一口茶,平定了一下情緒,然後開始了他的問題。
“在來的路上,曉蘭給我介紹了你教她的那些轉運的方法,我不太接受,她現在經濟狀況的好轉,跟她運用的那些方法,應該是沒什麼必然的聯係,隻不過是兩類事件,在時間點上偶然的聯係在一起了。”
“為什麼呢?”赫拉似乎早有準備,依然微笑。
“我在讀大學時,就是我們學校禪修社的成員,除了禪修外,當時我們相當的推崇‘了凡四訓’,還有‘俞淨意公遇灶神記’,而且大家都照著上麵說的去做,畢業這些年,我們中的任何一個成員,都沒有因此而發財。曉蘭跟我說,她是力行那所謂的種子理論獲得了成功,但我認為這種幸運是偶然的,況且,從畢業到現在,我所接觸過的不少人,跟你們說的這些,剛好完全相反!”
“小樂,既然你明白一些所謂的種子理論,那我就再往下接著講。”赫拉喝了一口茶,見我又準備拿筆記本,微笑著用眼神製止了我。
“種子,從種下去,到結成果實,是需要時間的,你今天拿了一粒西瓜子種下去,不會指望明天就能得到西瓜吧?”見到陳小樂不置可否,赫拉接著又說,“如果,我們在種西瓜之前,就種下了無數荊棘的種子,那麼我們會先收獲什麼?西瓜嗎?”
“當然是先獲收荊棘!”見陳小樂不開口,我搶著回答了。
“你再仔細地想想,從你小時候懂事,到現在,你所想的、所說的、所做的,是自己想要得到,還是自己想要付出?即使偶爾的幾次付出,比起那無量無邊的索取,有可比性嗎?如同你從懂事起,種下的,都是大把大把的野草的種子,某幾天,突然開始撒下幾粒鮮花的種子,那麼,你不斷收獲的,難道是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