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女兒紅忘川花海;春秋,花誰一生來牽掛 3☆、

(看著梅天驍離開,東方閑和東方潛的心,一點點下沉,再也回不去的吧?)

虞文則因沒有射中梅迦逽而感到可惜,如果死的是她,簡直就是一勞永逸,現在梅天驍死了,他們手裏沒有可以威脅梅迦逽的東西了,情況不妙。言殢殩獍想著,虞文忍不住埋怨起東方潛。

“潛兒你也是,剛才為什麼對梅迦逽手下留情,找到機會你就該狠狠的給她致命一擊,她現在威脅的是東淩的江山,不能心軟。”虞文越說越氣憤,“你們顧念往日的情分,她可未必,現在人家恨不得要了我們這些人的命。”

文武大臣在虞文的聲討裏對東方潛剛才的心軟也有了微詞,仿佛他真的放過了什麼大魔頭一般。可東方閑和東方潛很明白,梅迦逽要的不是眾人的命,隻是真凶。如果她真的不顧百姓不顧東淩整個國家的安危,必不可能是悄然到了帝京城外,她不大大張旗鼓就是不想周圍的敵國知道,她列陣到現在都不發兵也是因為不想將事態擴大,一個愛恨分明的女子,不會讓大軍來為自己的私人恩怨衝鋒陷陣,他們知道她的處世原則,也相信不管何時何地,東淩蒼生在她的心目中的分量。她身後的五十萬大軍不過是用來震懾群臣和禁衛軍的,她用軍中人馬來告訴他她的決心,她不是兒戲,也不會退縮,演出了‘叛逆’的一台戲,就非要得到她想要的,這場戲做實與否,看他的態度。

“來人啊。嬖”

東方閑忽然出聲,“壓林詩樂到城樓來。”

虞文立即阻止,“等等。”

“皇帝,你下旨免了林詩樂的死罪,切不可出爾發爾啊。勒”

東方閑反背起雙手,“朕是赦免了她的死罪,現在皇上有難,做奴才的莫不該為朕排憂解難嗎?”

“可……”

東方潛出來插畫道:“母後,你別多心,皇上不是綁了林詩樂送給迦逽,不過是讓她代替梅天驍的位子保衛帝京。”至於能不能從梅迦逽手中活下來則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皇帝,林詩樂沒有帶過兵。”

東方閑神情淡淡的道:“沒帶過兵就單戰吧。”

虞文凝眉看著重洄轉身去傳旨,其實不必多說,林詩樂的功夫不差,可若和梅迦逽比起來,勝算不高。

東方潛挨著東方閑站立,眉頭緊鎖,他沒說,但料到他應該看得出來,剛才為了救太後娘娘,他最後一掌用了九分功力,可梅迦逽才被他震退了那麼一點點,絲毫都沒有受傷。雖然剛才成功的從她手裏救出了太後,可她是單手接了他所有的招式,不習武的人可能看不出任何,有功夫的人不難明白,在剛才的比鬥裏,梅迦逽隻不過當成了一場武藝切磋在輕鬆應付,若她使出全力,真不知該如何想象。

東方閑的眸光,深邃難測。

梅迦逽用內力挨著梅天驍背後的衣裳砍斷他背後的箭,扶著他對靳棋德道,“德叔,幫我一起把他扶到車裏。”

“好的,小姐。”

德叔上車把梅天驍抱進馬車,放好,走了出來,坐在駕車的位置,靜靜的,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城樓上。老人家眼明,看得懂局勢,他家的小姐不想弄得事情無法收拾,隻不過想應正一句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就是這樣的公平公正都需要她親手染血才討得到。

梅迦逽走出馬上,忍下眼中的溼潤,站在車簾外,長姐、三哥,林詩樂和虞文,他們欠她的兩條人命,必定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