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2)

《[HP]鉑金防狼師》

做夢?

天灰蒙蒙的,即使是五月的清晨也依舊陰暗,就像現在的巫師界。戰爭,讓一切都變得不可預測了。

銀色國王尺寸的大床上,一個略顯憔悴的男人靜靜的躺著,一頭光滑柔順的鉑金色長發鋪在軟枕上,映襯的男人的臉頰更顯蒼白。絲質的薄被僅僅拉到腰際,將男人線條完美的腰身和雙腿勾勒的清晰無比。

許是有太多的不如意,男人即使處於睡夢中,也依然緊蹙著眉。

床側,一個全身都包裹在漆黑舊長袍中的黑發男人,熟練的揮動著魔杖,隨著一圈圈華麗光芒的閃動,床上男人原本緊皺的眉漸漸舒展。

“西弗勒斯,他……怎麼樣了?”素手芊芊,輕輕拂開幾絲垂落到男人額前的鉑金色長發,金發碧眼的貴族少婦略顯擔憂的出聲詢問。

“很幸運他撐到回了莊園。現在隻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黑發的男人將一個個精致的水晶瓶放到床頭的矮櫃上,瓶中的液體微微蕩動,折射出幾絲柔和的微光。戰爭時期,聖芒戈其實並不怎麼歡迎食死徒的出現。所以順其自然的,魔藥大師成了好友難得的依靠。

點了點頭,少婦璀璨的星眸中滿含感激,但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黑發男人收拾好魔藥箱後再沒言語的邁步離去,隻是在行至房門口時,他還是頓了頓,“納西莎,盧修斯不會再有問題了,所以,你最好還是先去休息。”望了眼少婦那滾圓的肚子,他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但隨後便狠狠的擰起了眉,似乎因自己如此多事而懊惱不已。轉身,他不在停留,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眼波流轉,唇角微抿,金發的美人兒臉上終於牽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看來西弗勒斯還是那麼別扭的可愛呢,你說是盧修斯?”她素手微抬,繼續輕捋丈夫柔順的發絲。

“親愛的,你已經睡了三天了,什麼時候才能睡醒呢?”納西莎不自覺的喃喃自語著,心疼的看著三天前被人偷襲差點喪命的愛人。左手,無意識的撫摸著自己已經七個多月的肚子。那裏,正孕育著他們的孩子,一個出色的小馬爾福。

“親愛的,睡夠了就該起來了,你已經三天沒和我們的小寶貝說話了。我和他,都很想你。”

——————————————瓦是L爹爹做夢類的分割線—————————————

盧修斯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他隻看到滿目的蒼涼,比之他剛剛經曆著的戰爭更加黑暗恐怖的情景。

這裏是霍格沃茨!他認得!

可是,為什麼堡都變成了這幅鬼樣子?還是說,Lord他真的已經對霍格沃茨進行了全麵進攻?

那麼,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以現在這種形態?

低頭,盧修斯緊皺著眉,貌似還算淡定的凝視著自己成煙霧狀的雙腿。

他明明記得,前一刻他還因為某個任務的失敗而接受著暴虐瘋狂的折磨,那是他從出生到現在最恐怖的一段經曆,頭一次的,他感覺到了黑魔王那豔紅雙眸中的殘忍嗜血,但隻是他還沒心狠到殺了他。隻是……

難道,他——死了?

因為被鑽心腕骨的太過虛弱以至於沒能在歸程中抵擋住那群該死的瘋子的偷襲而成為了一個珍珠色的在霍格沃茨隨處可見的陰冷不華麗的幽靈?嘴角抽了抽,盧修斯強自鎮定的往前飄去。現在,他必須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馬爾福家的家主,絕不可能因為這詭異的場麵而自亂陣腳,即使他真的已經死了。

耳畔傳來一聲破碎的壓抑哀鳴,盧修斯心底沒來由的一顫,輕輕的沿著斷裂的牆壁飄蕩過去。他發現,在這裏似乎沒人能看到他,或許他現在連幽靈都還稱不上。

淩亂的長袍,破碎到幾乎遮不住一條手臂,露在破布外的肌膚上滿是青紫瘀痕,蒼白的少年在微涼的空氣中戰栗著,努力的抑製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低泣。然而這一切在鉑金貴族眼中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真正讓他無法壓抑內心震驚和憤怒的,是少年那頭即使淩亂卻依舊閃耀著鉑金色柔光的短發,以及,那雙即使憎惡羞怒卻依然倔強的死死盯著那個正在摧殘他身心碾碎他尊嚴的少年的銀灰色眼眸。

“馬爾福……你的主人,已經完了。”黑發的少年唇角牽動,話語中淡淡的譏笑讓鉑金色的少年眼神更見冰冷。“沒了依靠,像不像是被主人遺棄的狗?恩哼,看在你這麼多年都有意無意勾引我的份上,我允許你做我的床伴。這可比去阿茨卡班幸福多了。”濃濃的氣息、低沉話語,如同一個個重錘,狠狠的,敲在鉑金少年的心上,同時,也砸在盧修斯那已經快要被怒氣淹沒的腦海中。

這個該死的小子是誰!竟然,竟然敢這樣侮辱一個馬爾福!他,要殺了他!

胸腔內不知名的憤怒情緒讓馬爾福家主雷霆萬鈞的抽出和他身體一樣呈現出透明狀的魔杖,狠狠的揮了過去。甚至忘記了發動任何一個咒語,而是像擊劍一般的朝著那還在高貴的馬爾福身上運動著的少年刺去。

眼前有白光閃過,盧修斯還沒來得及攻擊到那個該死的黑發小子,身體變被一陣異樣的引力吸走了。徒留在腦海內的,是鉑金少年那死寂絕望的銀灰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