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想來他們和玄冥必然達成了某種協議.淩教授夫婦想必也是他們擄走的.”青晨說道.

“而且很可能他們就是迷蝶門的人.”忽然若馨愣住了,緊緊地叮著藍瀟胸`前的一枚黑色徽章.“這徽章……”

藍瀟低頭一看,也覺奇怪.他從來就沒有戴過這種東西.他取了下來,交給若馨.若馨打開徽章表麵,驚叫道:“這是我老爸留下的追蹤器.他一定在等著我們去救他.我們快去吧.”說完她無力地倒下了.藍瀟扶住了她,將她抱到船艙中去休息.這幾天她太累了.剛才一戰又耗費了不少力氣.待若馨睡熟之後,他走出船艙,將一手放在青晨的肩上,說道:“白絮的事不用太擔心.她不過是中了玄冥的迷魂咒.我們一定有辦法讓她恢複過來的.”青晨點了點頭,無言地走向船尾,對著空茫的大海發呆.藍瀟則坐在船頭,低頭想著什麼.

我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坐.“藍瀟哥哥,你的毒並未全解吧?你肯定是動用了強大的意念才會醒的吧?”他驚疑地望著,問道:“你怎麼知道?在我意念深處,一直有兩個紫衣女子,一個是三年前的若馨,另一個也不知道是誰,隻是莫名地覺得熟悉.她們一直在喚醒我.對了,這件事暫時別告訴若馨,以免她擔心.”“可是你的身體……”“不要擔心,哥哥一定不會死的.我死了誰來照顧你這個妹妹呢?”說完他微微一笑,連夜色都變得美好起來.

此刻我離他是這麼近.海風輕輕地吹拂著我們,吹亂了他的發和我的眼.那對藍色羽翼在他的額頭那麼突兀地舒展著,我幾乎想伸手去撫摸它們.“哥哥,你知道什麼是最遙遠的距離嗎?”他搖了搖頭,饒有興趣地望著我.我也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泰戈爾的詩,被我念得極其哀怨.藍瀟笑道:“你這麼小就懂得愛嗎?”我叫道:“我小嗎?我已經16歲了,16歲的年齡不夠我愛上你嗎?你知不知道,從遇見你的那刻起,我的心就開始蒼老?”他一臉的錯愕,不知說什麼好,我卻笑了.笑得心很痛,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將頭扭向一邊,不讓他看見我的眼.“哈哈,哥哥,你上當了吧.我看你不開心才逗你玩呢.你是姐姐的戀人,我怎麼會喜歡你呢?”

是啊,我怎麼會喜歡你呢?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把他當成翼.他注定隻是屬於若馨的. 我起身,背對著他,止住了笑,卻止不住滑落的淚.我朝船艙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說道:“其實我全名叫雪靈翼.”“那以後我叫你雪靈吧.”“還是不用了.以前也有人這樣叫我.你這麼叫的話,我分不清是你還是他在叫我.”然後我走進了船艙.來生,我會叫雪靈翼.雪靈和翼,永遠在一起.我會等你來找我的.翼,今生的你,還記得前世的承諾嗎?”

第二天一早我便離開了古船.我要去找一個人.現在的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明白了.我的力量正在逐漸恢複.甚至,一夜之間,我變回了五千年前的我.粉紫的長發,幽紫的雙眸,額頭掛著一串紫水晶蝴蝶,手上纏著玄紫鏈.在白皙的右臂上,有一個栩栩如生的白狐圖騰.長長的紫紗裙隨風舞動.我絕不能讓他們看到這樣的我.況且,在他們的世界,本不該有我的存在.

我來到了沉湮古堡.這座古堡已在地下沉睡了幾千年.過不了多久,藍瀟他們會憑著黑色徽章找到這裏.隻是,這一切已與我無關.他們的路,還是應該靠他們自己去走.

誰也不會知道,在古堡的底端,深埋了一座金字塔.一個絕色的白族女子,以在此守望了這片土地五千年了.那個孤寒寂寞的女子,見到我時,隻是一臉的平靜.是什麼力量使她心甘情願離開玄古幽界,而在此守侯這麼多年呢?我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