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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 張澤瑞 }

{ 張澤瑞 }

初識梨桑時,準確是第二次認識時,我剛出獄,過了二十的我本應該過了叛逆的年紀,但依舊瘋狂的想上了一個男人,一個直男,我上不到,得不到,唯一想到的就是毀掉。

七夕當晚,當那個男人正和他的女朋友甜蜜幽會時,我喝了半瓶老白幹,借了邵歡的麵包車。

是出車禍了,傷者是那個男人,肇事者是我。索性那個男人隻受了一些皮肉傷,我卻因此入了獄。

一年。

在獄中,我看到了裏麵所有的陰暗,於是我開始害怕在獄中的生活會毀了我,於是我好好改造,爭取提前釋放。

上級看我表現良好,減了我的刑,將一年改成十個月。

我出獄時趕上一個炎熱的季節,當推開那扇似乎永遠緊閉沉重的鐵門,沐浴著陽光,我竟覺得陽光也是帶刺著,灼燒著我的皮膚。

梨桑倚在路旁的街燈下,正低著頭玩手機,身上穿著A市中的校服。他抬臉發現了我,忙將手裏的手機塞進褲袋,衝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那種隻屬於孩童般的純淨笑容。

“你是張澤瑞嗎?”他笑著問。

我挑了挑眉,不明白他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他卻自己介紹起自己起來“我是邵歡的弟弟,我叫梨桑,我哥今天有事沒空來接你,所以讓我來接你。”

他再次笑了笑,走在了前麵,他走得有些快,或許是想盡快的把我帶到他家完成哥哥交給他的任務,或許是趕著回去玩遊戲或是看一部未看完的電影。

我跟在他身後,步調很慢,懶洋洋的打量著他的背影。

或許他也感覺到了,速度放慢了下來。我與他並肩走,側過臉看他,似不經意的問起“你和邵歡是親兄弟?”

“不是。”他沉默了很久才道“他和我不用姓。”說到這裏,他似乎撇了撇嘴,像是嘲諷,卻更像小醜委屈了想哭的表情。

我心想,也是,像邵歡那樣的二流痞子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好弟弟。

他不再說話,我也不再搭話。

梨桑將我帶到了他的家,這個家和一年前一樣,除了二樓陽台上多了幾盆花花草草,此時正含苞待放著,沒什麼不同。

他走進客廳,沒有任何掩飾的重重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臉,露出一個極為友好的笑。

“我哥就在房間裏,你自己進去吧,我有事先上去了。”他衝我擺了擺手,上了樓。

我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我才轉過臉,推開了邵歡的門。

臥室內,邵歡正在忘情的玩著遊戲,連我站在他身後都沒有發現,直到我開口問道“那個人是你弟?”

這句話很靈驗,邵歡幾乎毫不猶豫的關掉了遊戲,轉過臉衝我笑“來了。”

我再次開口“那個人是你弟。”

他麵色似乎很痛苦的點了點頭。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他?”如果是弟弟的話,為何我以前在邵歡家住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有見過他。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從小在鄉下奶奶家住,最近才來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個人隱忍的說著“不是”,沒準邵歡的媽媽對他不好。

“你不記得他?”邵歡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我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幾年前,你曾經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他放五一來這裏玩過,你當時還叫他小麵紅來著。”邵歡解釋。

經邵歡的提醒,我似乎有了一點印象,記憶中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個人,麵容怯怯,眼神怯怯,見到我總愛臉紅,之所以總愛臉紅也是因為我看到他時總愛做舔唇的動作,總拉著他說一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