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現在可以出發了。

“是麼?”

沈醉隨口的答應了一聲,轉頭看了看,兩輛轎車已經在街道的樓梯下麵,所有人都已經整裝待發,就等著沈醉上車了。

沈醉猛地扔了手上的香煙,在腳底上用力碾了幾下,然後轉頭看著前後的兩輛車,沈醉一愣,看著坐在轎車駕駛座的得力手下:

“阿兵,怎麼隻有兩輛車,第三輛呢?魏文宇不是應該提前半個小時過來麼?怎麼現在還沒到?”

沈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都快到下午兩點多鍾了,怎麼負責第三輛車護航的魏文宇還沒過來?

一般送貨的時候,都是三輛車一起發出去的,而且後麵的第三輛車已經說好了是魏文宇負責的,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準時到達的。

“阿兵,你打電話催一下,叫他快過來!”

沈醉神色一凜,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販毒本來就是極其危險的事情,一著不慎,不是遇到警察就是半路殺出來的劫匪。

韓森千叮萬囑,一定要小心謹慎、一定要小心謹慎。

沈醉一向是牢記韓森的叮囑,從聯係買家到商量賣貨的地點,一步步都是很小心謹慎的,現在最後關鍵的運貨一步,沈醉更是提心吊膽。

就算是韓森什麼都不說,沈醉也想來都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一步步都算計好的。

那邊打完電話的阿兵腦袋從車窗裏伸了出來,晃了晃手上的手機,看著沈醉說:

“沈哥,魏文宇說他老婆要生了,他現在人在醫院裏呢,不能過來。”

沈醉微微的迷了眼睛,

“魏文宇的老婆要生了?我怎麼不知道。”

“哎呦,沈哥,這條路線我們走了那麼多次,一次也屁事兒也沒有,你擔心什麼,魏文宇現在在醫院趕不過來,我們就兩輛車也照樣沒問題!這麼多人都在呢,我們肯定遇神殺神、遇佛弑佛!”

阿兵幹脆從轎車裏麵站了起來,伸手拽著沈醉的手臂,生拉硬扯著沈醉坐了進去,看著沈醉在這邊囉囉嗦嗦的什麼都不放心,他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了。

一種奇怪的感覺升上沈醉的心頭,但是沈醉還是坐了下去,心想著阿兵說得沒錯,從市區到郊區的這條路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沈醉定了定心,衝著阿兵笑了笑,揮揮手說:

“好的,那我們走吧。”

“好了,可以走了。”

阿兵拿起對講機對前麵的那輛車裏麵的人說了一句,提醒前麵的轎車現在可以走了。

接到阿兵的指令之後,前麵的轎車緩緩地朝著前方開動起來,阿兵也低頭看了看,然後發動了轎車。

“沈哥,最近有沒有去看看韓老大啊?”

阿兵轉頭衝著沈醉笑了笑,最近幾年,沈醉去羅馬監獄的時候,也時常帶著他和幾個信得過的兄弟一起去。

沈醉輕聲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前幾天剛剛才看過他,他現在舒坦著呢,那群中國人對他言聽計從,尼采.路德藍也一直罩著他,所以,我們隻能在外麵辛苦的賣命啊…!”

想到韓森,沈醉溫和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阿兵的手臂。

阿兵也笑了笑,在他的眼裏,韓森和沈醉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韓森冷酷的深沉,一般人都看不穿那人在想什麼,每次沈醉帶著他去找韓森的時候,阿兵和其他的幾個人都是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不怎麼敢說話,隻是好奇的盯著韓森那張俊美逼人的臉使勁的瞧,想看看這個冷麵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而沈醉則是那種笑裏藏刀的男人,當這誰的麵子上都是笑眯眯的,說不準背後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一副讀書人似的溫和儒雅的氣質,典型的狠毒腹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