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倩的家人住新竹,她隻身北上工作,我們認識時她正很有勇氣的討伐她堂妹的劈腿男友。我向她表示自己不知該如何讓喜歡的人喜歡我,她就很好心的建議我可以從讓自己變得更完美做起,並告訴我要學習獨立,沒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既是她建議你改變自己,憑什麽批評你的努力是做表麵功夫?就算她要你學習獨立,又憑什麽認定是你叫我到健身室,結果你還因為她在而心虛的想跑開?感覺她像想拆穿你什麽似的。」

「若說我有什麽好被人拆穿的秘密,大概就是喜歡上你這件事,可是詠倩並沒有問過我喜歡誰。」她靦腆回道,接著蹙眉提出困惑,「詠倩說話是直了點、犀利了些,但我們並無過節,我也把她當好朋友,為什麽她會那樣說我?」

「這個問題我們等會兒去找她問清楚。不過你要答應我,倘若證實她接近你別有目的,你不能太難過。」敖飛憐疼的撫平她眉心叮嚀。

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把張詠倩當朋友,萬一張詠倩其實是有心人士派來接近她的問題人物,他擔心她會很受傷,因此有必要先提醒她做好心理準備。

「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我能感覺得出來詠倩是好人。」被他慎重的口吻搞得心裏緊張起來,她不自覺抓著他的衣服說。

「我也希望是這樣。」如此一來她也不會受到傷害。「你的頭還會不會暈?要不要再請醫生幫你看看?」他再度關心的問。

「不用,我已經好多了。」

「那你打電話給張詠倩,看她在哪裏,我們過去找她。」早點把事情弄清楚,確定她的安全問題後他才能安心,而她也才能定下心休息。

張詠倩住處的客廳裏,彌漫著一股緊繃的低氣壓。■思■兔■網■

「你還真是逞強兼死要麵子,不久前才昏倒,現在就來找我算帳,不怕等會兒自取其辱到麵子掛不住,再次昏倒?」看著由敖飛扶著坐入沙發的宋沁蕾,張詠倩一開口就火力十足。

她原本好心想等宋沁蕾身體好一點,再去嘲笑這個千金小姐今天心虛落跑的可笑行徑,並且一並揭穿她虛假的麵具,誰知她竟打電話說要和敖飛來找她。

想也知道這個千金小姐肯定是由敖飛口中得知她的批判,惱羞成怒想來找她算帳,既然如此,她奉陪。

「你到底為什麽一再針對蕾蕾做莫須有的攻擊?你的目的是什麽?」敖飛難忍氣憤的回擲凜冽質問。蕾蕾進門後什麽話都還沒說,張詠倩就對她冷嘲熱諷。

「敖飛。」宋沁蕾輕拉他的手,要他冷靜下來,在他斂眉坐入她身旁後,她望向張詠倩,神情平靜的說︰「我不是來找你算帳,而是不明白為何你會說我惺惺作態、在做表麵功夫,想請你告訴我原因。」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要裝模作樣?」

「我沒有裝模作樣,是真的想使自己變得更優秀——」

「你現在這麽說就是惺惺作態!」張詠倩揚聲截斷她的話,「別說你是知名宋氏集團的二千金,光說你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你的身份與家世就是讓男人臣服的最佳籌碼,隻要向你喜歡的人說出你的身份,還怕對方不巴著你?

「而你居然表示不曉得如何使暗戀的人喜歡你,更順著我的建議說要變更完美使對方喜歡,你這位用錢就能得到一切的千金小姐這麽做簡直虛假得可以。」

「別侮辱蕾蕾,也別把她與那些會仗勢奪取一切的驕縱千金相提並論。再說,是誰告訴你男人一定會巴結富家千金,貪圖她們的財產?」敖飛板起臉低喝。這女人的偏激觀念是打哪來的?

「你不用替你的主子說話,千金小姐都一個樣,仗著有錢有背景就為所欲為,就算奪人所愛也不覺得有錯。至於男人,哪個不想有權有勢?有個富家女當你們男人飛黃騰達的跳板,即使要你們背棄承諾、背叛女友,相信你們也在所不惜,就像我那個該死的前男友一樣!」

隨著張詠倩憤然擲落的最後一句激昂言語後,屋裏頓時鴉雀無聲。

宋沁蕾驚愕地捂住自己險些出口的驚呼,怎麽也沒料到漂亮又獨當一麵的張詠倩竟然曾被男友背叛。

而敖飛則已經明了她對蕾蕾那些莫須有的批判所為何來。

「宋沁蕾,你想笑就盡管笑吧,我確實是個曾被男人拋棄的女人。」既已激動道出被前男友背叛的過往,張詠倩隻能故作瀟灑。

「別那樣說自己,是你的前男友不懂得珍惜你。」

「用不著你假惺惺的安慰——」

張詠倩毫不領情的話被敖飛冷然斥斷,「別再說蕾蕾假惺惺!請你張開你被偏見蒙蔽的眼楮仔細看清楚,蕾蕾的眼裏哪來虛偽假裝?從你認識她起,你又曾幾何時在她眼中看見任何的驕縱欺騙與裝模作樣?」

敖飛的怒喝恍如一記當頭棒喝敲向張詠倩的腦袋,她仿佛在這一刻才真正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