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力,吸力在破裂的手指那,怎麼做,該怎麼做?
好,好,容我想想,冷靜,冷靜……活了五百多年,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便在他想的時候,那本源精氣依舊是源源不斷的湧向手掌,而那詭異的吸力同時也在一層一層增長著,並很快,很快打破了雙方的僵局。
於是,精氣開始一股股流入法心的體內,由口——貫向全身,卻不是丹田。
而同時同刻,麻老的思緒瞬間被打斷了,因為他苦苦支撐設下的防護牆破裂了,破出了幾個肉眼根本無法看見卻比在身上破幾個大洞還讓人心痛的“小孔”。
旋即,他再也忍耐不住,用盡渾身力氣罵了一聲:“季朗!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如果你再無所作為,我保證在修為枯竭之前,要了你的狗命!”
聲音滾滾傳出,隻見季朗渾身一抖方才如夢醒來。接著他一把捏住木棍,手中發力,意在將其捏的細小一點,意在達到掰開法心嘴巴的程度。可惜他慌亂的大腦完全顧及不上用力的大小和木棍的硬度,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木棍碎裂了……
麻老直想罵娘,五百多歲的老不死在這一刻竟然被逼的要罵娘了……
“麻,麻老你別急,我換一根,換一根。”季朗一邊哆嗦著說道,一邊從雜亂的碎椅子上扯下另一根木棍。
“這次可以了,這次可以了。”他說著,伸手擺出手刃的模樣,然後緩緩咽了口唾沫吐出一口氣,當精神略微放鬆下來之後瞬間發力,手刃之上旋即閃出一道模糊白光,緊接著木棍一劈兩半,光滑無末。
“哈行了!”他激動地叫了一聲,並將削平了的木棍在麻老眼前揮了兩下:“這下終於行了!”
麻老頭皮發麻,便當季朗在那愚蠢的作為之間,他已經損失了近二十年的修為。
你吸吧,我倒要看看白送你二十年修為你能暴增到什麼摸樣?難道還能與我對抗不成?等我解脫開來,定要將你“解剖定格”,再將魔典掌握手中!到那時,所有人,不,整個神州浩土都將聽我的號令!
“呼……。”幾乎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季朗才堪堪將法心凍僵了的嘴巴撬開,然後深深舒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簡直是我有生以來做過的最艱難的一件事了!”他感歎道。
“確實為難你了季朗!”麻老冷哼一聲,聲音危險性十足:“五百多年啊,我想我是第一次件到你這樣的人才!真他媽是個人才!”
季朗嚇了一跳,從來就深沉淡漠的麻老今天竟然爆了出口,這簡直就是天下奇聞,莫不是有什麼預意不成?他有點遲鈍的笑了笑,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麻老。”
“真是呢,真是你應該做的,而且再沒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麻老冷笑一聲:“二十多年的修為,才損失了二十多年的修為不是麼?簡直我要大大感謝你了!”
季朗仿佛是虛脫了一般,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麻老嘲諷的意味:“不用不用,您太客氣了,我們當弟子的就應該惟命是從,惟命是從才對。”
“惟命是從麼?”麻老冰冷地問了最後一句,接著輕緩地摸了摸那被咬破了的三根手指,而便在這一瞬,季朗的心底一涼,卻是終於反應過來,登時是渾身巨顫,趕忙哆嗦著想要跪下,可還沒當他擺出認錯的動作時,隻見一道純粹的青紅色光芒從麻老手指間爆射而出,轉瞬穿透了季朗的眉心。
“留你無用,隻認錢財臨危驚懼的人,踏入修仙便是踏入了自己的墳墓。”麻老對著季朗不甘的雙瞳說了最後一句話,尾音隨著季朗身軀的“噗通”一聲倒地而消散在空中。
接下來,就該處理你這個頑固的小家夥了!
麻老痛惜自己二十年修為的心思已經放了下來,下一刻他雙眼直冒精光,直直盯著法心地身體,順便一腳踢飛小麟的屍體。
一層淡淡的薄冰附在法心的身上,連帶著他懷中血紅色的丹獸,一起在這個深秋太陽下冒出一絲絲霧氣……霧氣飄繞,一如那青天白煙,從那百姓人家的煙囪冒出,有點溫馨,略微悠然……
“開始滑了,看來果然是吸收了我的修為,體質變化也真是神速啊!”麻老獰笑一聲,伸手便欲向法心抓去,可就在那邪惡的手指堪堪抓住法心衣領的時候,一聲淩空清斥在背後響了起來。
“血魔老祖,不,此時應該稱呼你麻鬼宗宗主了吧!嗬嗬,如果剛巧被我撞見了,你還是不要再打魔典的主意為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