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心,是在這裏住麼?”季朗笑著問小麟。
“對,是的,他和我住一起的,就在裏麵。來,進來說罷。”小麟客氣地將季朗讓進屋內,然後指了指坐在床梆上的法心。
法心卻表現的很冷淡,這是小麟之前就和他說過的,不要太熱情,不要顯露出一絲事先預料到而產生的低級破綻。
“找我有什麼事麼?”
季朗笑著看了眼房間,卻是並沒有立馬回答法心的問題,而是先行讚歎了一下這裏的環境:“哎呀真是,我季朗在蘭城混了十幾年了,竟然是沒有發覺這麼一個好地方,清幽淡雅、不吵不躁,簡直就是整個蘭城中最適合居住的地方了!”說著,對著阿心豎起大拇指:“阿心你可真是有眼光啊!”
小麟此時卻已經坐在一邊,強行忍耐著發笑的欲望,然後擺出一副沒表情的臉色,看著場中那幕排演過多次的“話劇”。
“多謝誇獎,但是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找我有什麼事呢?”法心依舊是冷淡的模樣,一臉的高傲,在加上腦袋上剛剛長出的短悍頭發,簡直就是世上最為冷酷的拳手了!
果然,季朗有些吃不消了,他是一個生活在優越環境中的上層分子,更是一城黑拳場館的管事者,別說拳手了,就算是三大世家的領頭人見了他也得避讓三分,但此時不僅連著兩次被人質問,並且還得看著別人的臉色,而這個人僅僅就是一個低賤的、以販賣武藝為生的黑拳拳手,如果這是放在日常情況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進入暴走狀態。
可現在,他卻隻能忍,因為麻老的命令,一切都隻能忍耐下去。
“啊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有一個人向你下了戰帖,我們考慮到你最近一次比武的身體問題,並沒有立即答應他,所以我這次來是特意向你請示的。你覺得……。”
法心冷聲打斷他的話語:“不用那麼饒舌,直接說就是有人想要和我打是麼?”
季朗忍著心中的怒火,咬著牙道:“是這樣的,給,這是戰帖。”
法心看著季朗從懷中拿出一頁發黃的紙張,接著放了在自己麵前。這下法心終於是拿不定主意了,原本還以為季朗來是為了邀請自己入夥呢,可現在卻發現是有人向自己下戰帖了,這下一切準備好的步驟就完全沒用了……他忍不住看了小麟一眼,果然,小麟也是陷入沉思,法心見狀,一時也不敢妄加答應,隻能說:“你讓我想一下。”
“好吧,”季朗翻了翻白眼:“你好好想一想,我也趁這時間給你說一下我對那個下戰帖的人的印象。”
“那就多謝了。”法心一不留神便客氣了一聲,還好季朗怒氣太深,卻是沒有發覺。
“說實話,那是個中年男人,不強壯也不高,但是帶了一副麵具,身穿一套黑色風衣,將全身都包裹在黑暗之中,看起來非常的詭異,可僅僅這樣也沒什麼,不過他說話的樣子很傲,甚至是囂張跋扈,根本是不將我們蘭城黑拳放在眼裏,這我就很氣憤了,心想找誰來教訓他一下呢?我正這樣想著,他就報出了你的名字,他說——你們這不是有個叫阿心的麼?我聽說這兩天那家夥挺燒的,尾巴都翹上天了,你別想了,我就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