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離家,隻為心中那一個,飄渺的夢……
三年苦修,壓迫羞辱和思念,隻能忍耐!
沙彌小僧,修得一日與家訣,結果為何?
為何何為?終見出頭的那天,末日劇變!
末日,劇變……
法心身體前傾,如不是法悟法智拉緊了他,隻怕是會直接趴倒在地。整個大殿一時間陷入了孤寂的沉默,無人出聲,無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法心表情呆滯,一直是張著大嘴,仿佛是要喊什麼,卻隻發出無人聽見的“嘶嘶”聲……
終於,沉默被慧持打破,他仿佛一直都充當著那個無情的人,表麵上看著鐵麵無私,背地裏卻是邪惡一團:“這人隻是罪有應得,不過他能在人生最後之際認識到自己的罪過,也算是回頭了,我等大佛寺僧人向來慈悲渡人,以善為……。”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法心一聲暴嗬打斷;“為你這個狠辣的老禿驢!”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一個狠辣的老禿驢!現在我告訴你們,我已經羞於承認自己的身份,而你們,更是不配這個四大聖僧的名分!”
“放肆!簡直是無可救藥!我等本以為看在已死之人最後的彌願上饒你一回,現在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了,法悟法智,我現在以大佛寺禁律院長老的名義命令你們,直接將法心轟出……。”
慧持正欲發威,卻突然被淩空冒出的一聲喝叱再度打斷:“慢著!”
緊接著,惠德白胡悠揚精神抖擻地走了進來,路過門口時還不忘一把將法心從法悟法智的手中拉到了自己身邊。
“師叔?”
首位上的四人同時一震,然後站起身欲要行李,卻被惠德擺擺手打斷了:“莫要行大禮,莫要行大禮,我實在是消受不起啊!”
慧遠邁前一步道:“師叔這……您是怎麼了?”
“我?我怎麼了?”惠德哼了一聲,接著大步走到鍾不離的屍體前,冷聲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怎麼了?難道要處決跟了我三年的弟子就不用和我打聲招呼麼?”
慧持接嘴道:“他已經是墜入魔道萬劫不複,而那三個月前泗水村血案的凶手也是他,可以說他的死是死有餘辜啊。”
惠德嗤笑一聲:“死有餘辜?難道這就是四大聖僧之一慧持說的話?難道我等佛門講究的不是超脫苦海、引人向善麼?我真是難以想象啊,死有餘辜這種話竟然能從你的嘴裏說出來,難以想象啊!”
慧持一窒,卻是語塞起來,這時慧遠又說道:“師叔說的極是,可這名弟子確實罪業深重,而他剛才自己也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罪過,所以,他自殺了。”
“你放屁!他是被你們逼死的!”法心突然爆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