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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文夕公主

旬國邊城址於大江以北千裏之外的平原,地處較高,西臨恒國、東臨大海。如此遙看江山萬裏,皇帝能夠穩坐都城也不是沒有原由的,此地離恒國不到百裏之距,雖然東北部方圓千裏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這一百裏地間卻一反常態的形成了天險與屏障。山高林幽,若是恒國欲要冒犯旬國,決不會想到抄這條隻有百裏的近路。

當然除了這一天險之外,邊城一直穩如泰山還因為這裏有兩個傳奇人物,一個是大將軍杜成安,杜家世代都是將軍,可謂是戰功累累,杜成安更是一代名將,皇帝曾經笑言“旬國有杜成安在,他在都城也可以安心”。

另一個就是當今皇帝的二公主尹文夕了,尹文夕是皇後所生,但皇後因為體弱多病,生下文夕公主沒幾年就去世了,皇後生前與皇帝的感情很好,所以二公主也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可偏偏這位公主不愛紅裝愛戎裝,自小就喜歡舞刀弄槍,讓皇帝很是苦惱。

杜成安到是為此感到很是欣喜,在尹文夕很小的時候,他就稱讚過她巾幗不讓須眉,乃大旬之福,將來必定成為一位巾幗英雄,後來更是收尹文夕為徒,帶著她南征北戰。

二個月前,恒國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軍師,突然大軍壓境,恰巧杜成安將軍臥病在床,邊城的將領沒有一個是神秘軍師的對手,大大小小的戰役都是輸多贏少,邊城危在旦夕。

幸得二公主及時趕到,運籌帷幄,不僅在陣前殺了對方的主帥,更是將恒國的軍隊趕回了百裏之外,旬國士氣大盛,邊城百姓歡呼雀躍。

幾天之後,恒國派來使者,希望與旬國締結停戰協議,並承諾送上大量的黃金白銀以示誠意。

皇帝龍顏大悅,命二公主尹文夕全權負責兩國簽訂合約事宜,並著其即日回朝受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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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天便是旬國舉國歡慶的“月圓節”,人月兩團圓,顧名思義就是親朋好友,一家人團圓的日子,再加上邊城戰役告捷,旬國到處都洋溢著喜慶。

已入夜的京都一派燈紅酒綠,食客的臉上溢著一些油脂,與一派喜慶的氣象遙相呼應。商客與百姓臉上也都掛著淺淺的笑容。

花滿樓一雅閣內,飄出琴瑟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威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時而琴音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鬆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蒙。。。。。。琴與瑟時分時合,合時流暢如江河入大海,分時靈動如淺溪分石。

琴案前坐著一名女子,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皮膚光滑白皙、絲綢班的長發柔順美麗、千萬青絲用紫玉簪挽起、一雙纖纖玉手在古箏上,翩翩起舞。

雅閣的另一邊,一名青衣女子懶懶的倚在軟榻上,雙目微閉,麵上十分享受。待一曲終了,她才睜開雙目笑讚道:“依然,你的琴音真是無人能及呀。”

彈琴的女子緩緩起身,恰到好處的微笑呈現於臉上:“二公主謬讚了,這京城裏大家小姐個個琴藝精湛,依然可不敢妄稱第一。”

尹文夕聽到依然對自己的稱呼後眉心皺了皺,嘴角微抿,似是有無盡的委屈:“依然,我們認識幾年了呢,你怎還是如此的見外。”

女子撲哧一笑,婉婉落座到尹文夕身旁,“朝堂之上都道文夕你是鐵血公主,擁有決斷天下的氣勢,要是給他們看到你這般摸樣,可是要大吃一驚了。”

尹文夕不以為意以揚了揚眉“他們就是一群老古板,整天的之乎者也,滿口的仁義道德。要不是父皇要我負責簽訂合約的事情,我才不會回來。”指尖在下巴上來回摸了摸,一雙眉又皺了起來,“我是不能不回來,依然你又為什麼要到這京都來,在這天子腳下,活得也累些。”

依然抿緊了嘴,她很想對尹文夕說她是為了她才來的,她隻想一直陪在她身邊,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咽了回去,隻是淡笑著回答:“以前總是聽人說這京都的繁華,聽得多了便想來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見到那聞名已久的顏扉公主。”

“她?”微微的眯起雙眼,尹文夕嘴角緩緩的勾起冰冷的弧度。

∵﹜第二章 顏扉公主

幽靜的院落寒梅傲雪盛放,院內暗香浮動,梅樹下一名女子膚若凝脂,眉目如畫,滿頭青絲用琉璃釵綰在腦後,一雙似水明眸澄澈無比,偶爾眼波流轉,足可傾城。素淨的白綾裙勾勒出玲瓏的身段,隨意散淡中帶著幾分清雅高貴。

“蘭兒,你發什麼愣,又被你主子我的美貌迷倒了?”顏扉側頭望向走廊上呆著的黃衫女子調笑道。

季顏扉,旬國季大將軍的獨生女,母親早亡,兩歲時候父親站死殺場,成了一名孤女,當今天子念其年幼接回皇宮封為顏扉公主,疼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