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節 演繹 (5)(1 / 2)

正文 第七節 演繹 (5)

“那我們進去唄!”小可看到裏麵的情景立馬出聲。我輕皺了下眉頭。如果說其他地方給人的感覺是稍顯淩亂的話,那麼這裏簡直像是被掃蕩過的戰場。這間書房要比我們之前進的臥室大很多,一般書房裏所具備的東西這樣也是一應俱全,當然,不是指現代書房。隻是裏麵的東西完全東倒西歪,滿地都是紙張書籍字畫。斜倒在牆邊的書架,破碎的花瓶,翻到的書桌,已經變得殘缺的木椅。牆上掛的字畫也因為被人翻查過而變得歪斜不堪,有的框架已經掉落。主人似乎很喜歡國畫水墨,地上的書籍上還有落下的幾支毛筆,墨硯被甩在牆角裏留下大片的黑色墨跡。這樣的場麵再結合冷森森的骨骸,讓人覺得非常的刺眼。

第四具骨骸並那樣像之前的三具一樣癱倒在地,他是半坐著,背後靠向窗戶下的木板牆壁上。頭骨稍有傾斜。陽光正好從窗戶照射進來,醜陋與光鮮的對比。

“他們在找什麼?”明子四處看了看,然後在骨骸旁站立看著滿屋的狼藉疑惑著。

“總算有進展了,起碼知道那些人殺人的目的是要尋找什麼東西,而且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重要到可以為了它而殺人的地步。”輕噓了一口氣。之前明子所說的衣櫃被翻找過還不足以證明這一點,現在應該的毫無疑問了。

“胡哥之前有動過這裏的東西嗎?”我把視線轉向胡哥。他的目光似乎從剛才就一直在我身上,有一絲的不自在。

“沒有。隻是大致上觀察了而已,畢竟這樣的現場動過了很難還原。”說完便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感覺比剛才好點。我點點頭看到小可已經在拍攝了。

“小可很積極嘛!”“那是。”下可甩了甩短發的劉海,一臉的傲嬌樣。我笑笑沒在回複。隨手撿起一本小可已經拍攝完了的書本。彈了彈上麵的灰塵,扉頁上的字已經看不清了。紙張也是很老舊的那種,貼著地麵的那一麵已經腐朽,隨便看了幾頁,有蟲子跑出來,便放下沒有再看。走到一麵還掛著水墨畫的牆壁前,看了下歪斜的畫裏的內容,因為灰塵的原因,看的並不清楚,但還是大概能看出是一副望月圖。隻所以不說是賞月圖是因為感覺完全不同。我想畫這幅畫的人肯定是在內心裏渴望平靜與安寧。左上角還有幾筆題詞,不過已經完全看不清。渴望平靜嗎?已經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了還需要渴望嗎?我露出一個略帶諷刺的笑。

“怎麼了?”明子在我身邊也盯著這幅畫看,不過似乎沒太看明白。

“沒什麼,再看看其他東西吧!”我轉過頭對明子說了句,她點點頭到另一邊察看。

又看了一眼那副畫,不再留戀。轉身到骨骸旁地下身子俯視著。小可剛剛把這裏拍攝好。胡哥在骨骸的另一邊。

“一起吧。”“好。”我淡淡的說了一句,胡哥帶著笑意回答。也許還有些什麼其他的。

胡哥輕笑了下,開始把屍骨上殘破的衣飾解下來。輕歎了口氣,很討厭的工作呢。

“明子可以準備記錄了。”過了一會我回頭喊明子。明子點點頭放下拿在手裏觀看的字畫,向我這裏走來。

“男性,70歲至85歲之間,多處肋骨斷裂。死前被嚴重毆打過。頸骨錯位斷裂,這應該是死者的死亡原因。猜測是被人掐斷脖子致死。周邊沒有血跡現象,初步猜測正確。”應該就是在這裏被人用力掐死的吧,想象了下當時的情景,搖搖頭,真夠狠的啊。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塵。

“死者生前身高是180公分左右,下半身骨架完整,骨頭沒有異樣,死亡時間和前麵一樣。還有就是這個。”胡哥站起身來,把一塊玉牌舉在眼前。

“又是一塊玉牌啊,和之前的那一塊區別不大。”明子記錄號屍骨資料抬起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記錄玉牌。

“真的哎。好像比那一塊大一點。”拍完照的小可又過來湊起了熱鬧,手裏還晃著相機。我伸手拿過胡哥手中的玉牌。

“成色與作工都和先前那一塊一樣,應該是同一塊料作出來的,是一對,拍下來吧。”看完之後我把玉牌交給小可。這樣看來擁有這兩塊玉牌的兩位應該是夫妻。轉過身開始察看書桌那邊。

“好。”小可接過去走到一邊拍攝。

因為書桌已經翻到,所以上麵擺放的東西全部落在了地上。撿起其中一幅未完成的字,還好,可以看清。字體大氣,筆鋒銳利,收勢流暢,隻可惜空有花招力道不足。應該是在臨摹別人的字。很可能就是這四位死者裏的其中一位在生前臨摹的。我想是那位年齡在35歲以下的男性寫得吧。這裏的作品很明顯是出自兩個不同人之手,有的作品略帶滄桑與感慨,有些作品就稍顯不足,帶有某種向往。不過這樣的書法在現在看來已經是非常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