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一起吃過午飯,本來打算出去看電影的。
剛好這個時候,醫院打來了電話,約瑟夫說,有重大的突破,希望我過去一下,他會把情況詳細的跟我說一遍的。
我當然是想,這個事情早一天解決,心裏麵那塊大石頭就能早一天放下了。
邵斌也想要跟著我去,但是,卻被我給直接拒絕了。
我說第一次的話,我沒有經驗,也不認識約瑟夫,他過去等於是帶我去引薦一下,那我是同意的,但是醫院路這麼遠,我可不想他瞎折騰。
邵斌歎了一口,他像是受了委屈一樣,悶悶不樂的說:“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我不跟過去就是了。”
“你也別生氣,不讓你過去,那是為了你好。”
“嗯,我知道的。”
“那邵斌,你在家裏麵乖乖的等我,我就先過去了。”
“好,我在家裏等你。”
跟邵斌說好了以後,我也沒有再耽擱,我很快的就趕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約瑟夫已經在辦公室裏等我了。
我一走進去,他問我第一句話就是:“你昨天晚上做噩夢了嗎?”
我的臉一紅,這個醫生,怎麼跟邵斌一樣,他都能猜到我做噩夢了?
我如實的告訴他,我的確是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那個噩夢,我至今都不想再想起了。
但是約瑟夫說:“就算這個夢,再可怕,我也還是希望,秦小姐你能夠把夢裏麵的事情跟我說一遍,因為這樣的話,有助於病情的幫助。”
“那好吧,我夢到了我的一個仇人,還有我朋友的弟弟,他們一直在質問我,我朋友的弟弟還拿了槍對準了我的仇人,最後,我跟我的仇人一起從樓上摔下去死了。”
我沒有把葉向南的事情拿出來說,這並不是因為,我不相信約瑟夫,我隻是覺得,這是我和邵斌兩個人之間的事,而且像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其實越好,知道的多了,最後反而會惹上禍端。
所以,這也是我不願意講那麼多的原因。
約瑟夫聽了以後,他點了點頭,他說:“問題就出在這了?”
我還疑惑了呢,我問他:“怎麼就出在這裏了?你講的話有些玄妙,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他又說:“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誤的話,你夢裏麵出現的那兩個人,應該在你被催眠的時候也出現過,你說,他們拿著槍,那除了槍以外,他們還有沒有拿過別的什麼東西?”
我反複的思考了一下,我搖了搖頭,我說:“應該沒有了。”
約瑟夫有些奇怪的在我的麵前走來走去,我聽到他嚷嚷著說:“不可能啊,槍應該不是罪主要的因素,除了槍意外,我覺得應該還有別的東西。”
他讓我坐下,再仔細的想一想。
我說:“那個時候是做夢,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忘記很多了,你現在叫我去想,我也想不出來啊。”
“那你想想看,天氣有沒有發生變化,或者說,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還是說,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他還是不死心,繼續的問我說。
我也沒辦法了,既然約瑟夫這麼執著的問,我要是再不想想,好像就成了我的不對。
我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會,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拍了拍大腿,我說:“我想起來了,我跟他一起跳下去的時候,我的頭都摔碎了,但是沒有血流出來,我看見了很多玫瑰花,是那種大紅色的玫瑰花瓣,就好像是花雨一樣,不斷的從天空上落下來。”
“沒錯,就是這個!”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手。
我驚愕,難以置信的問:“約瑟夫醫生,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就是這個?”
他跟我解釋:“我之前,一直沒有辦法搞懂,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左右你的大腦,催眠你,並且讓你腦部受損,但是聽你剛剛那麼一說,我應該是明白了,就是那個玫瑰花。你再回憶一下,你刺傷邵斌的時候,除了蘋果和水果刀以外,有沒有玫瑰花。”
有沒有玫瑰花,有沒有……
如果說之前我可以很篤定的回答,可是現在,我真的是一點也不確定了。
那天我醒來的很突然,再加上,我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捅了邵斌,我哪裏記得,還有沒有什麼玫瑰花。
我失神的搖了搖頭,我認真的說:“醫生,就算你再怎麼問,我也還是那句話,我現在也不清楚了。”
“這樣,我們做一個實驗。”他忽然嚴肅的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