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焰還很囂張的邵鳳聽到我這樣講,她突然就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她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
邵鳳走了以後,莫宮寒朝著我豎起了大拇指。
他眼中居然帶著一絲讚賞,他說:“我本來以為你隻是一個草包,沒想到,你慫人還挺有一套的。”
莫宮寒這個話說的,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嘲諷我呢?
我幹咳一聲,有些鬱悶的問他:“莫宮寒,你這是在罵我嗎?”
他聳了聳肩:“怎麼可能是在罵你,我是在誇你呢?你聽不出來??”
我人又不蠢,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但是我覺得,他說的這個話,好像是罵人的意思啊。
我開口又問他,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是得罪他了嗎?
莫宮寒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他對我說:“看看這個,我本來睡得好好的,要不是你這個女人突然把我叫過來,我現在還在休息,你說你得罪我了沒有?”
“我那也是沒有辦法啊,總不可能看著邵斌就這個樣子吧,你作為他的私人醫生,本來就應該隨叫隨到的。”
“也不看看他變成這個樣子是誰造成的,要不是你捅的那一刀,邵斌現在活蹦亂跳的好著呢,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秦初薇,都是因為你。”他的話,就好像是刀子一樣,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裏。
我有些不高興了,收起了剛剛的表情,我直接就把莫宮寒給趕了出去。
莫宮寒有些委屈的說我就是個過河拆橋的壞女人!
之後,我守了邵斌一整夜。
等到第二天他燒退下去了,我這才放心下來,趴在他的身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我又夢到了那個白色的地方,周圍沒有窗戶,沒有門。隻有從天而降的,那血紅色的玫瑰花,還有一個神秘的聲音一直在我的耳邊盤旋。
奇怪的是,我明明在夢裏麵記得那個聲音說了些什麼,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腦子卻是一片空白,我什麼話都想不起來。
“邵斌,你怎麼樣了?”短暫的回憶之後,我想起了邵斌。
我連忙起來去看邵斌的情況,還好,體溫是降下來了,沒有再高上去,就是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呢?
“夫人,夫人。”這個時候,門外傭人的聲音響起。
我很疲憊的說:“有什麼事情嗎?”
傭人開口:“邵夫人帶著小少爺和小小姐出去了。”
聽到她這樣說,我一個激靈,直接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衣服都沒有整理好,我就走了過去。
我急急忙忙的開門問:“你說什麼?她把寶寶和貝貝帶出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說是帶出去散散步,但是我看她大包小包的,也不讓我們跟著,我就來請示夫人你了。”
肯定是故意的,之前,我被趕出去的時候,她們都是冷眼旁觀的。
不可能現在突然想到要幫我,向我伸出援手。
一定是等邵鳳她們走了很久了,怕被我責備,所以才這樣故意的跟我報備一下。
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一個太太,居然還被遠房的親戚給壓了下去,最主要的是,我的孩子都被帶走了。
“你們為什麼不馬上叫醒我?”
“我們不敢。”
“不敢?之前我被趕走的時候,你們可沒有說過不敢兩個字,現在倒是好了,會說不敢了嗎?”
我投去了一個冷冽的眼神,傭人嚇得直接就顫抖起來。
她一直在那裏說,她努力過了,但是起不到什麼作用,後來還把邵斌給搬了出來,說是邵斌的親人,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裏敢怎麼樣。
我知道,就算我怎麼說,她也會跟複讀機一樣,把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幹二淨的。
算了,孩子被帶走,找回來就是了。
我就不相信了,這個女人還能把我孩子帶到哪裏去?就算是她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把她抓到的。
我換了衣服,讓傭人留在這裏照顧邵斌。
我連早餐都沒有吃,我就匆匆的出去了。
我先讓人幫我查,查邵鳳把我孩子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在查的時候,我就去邵鳳的家裏堵她。
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邵鳳應該是想要把我的孩子帶走,因為我讓調查的人打了電話過來,說並沒有查到蘇鳳去了什麼地方,莊園附近也都找了個遍,如果隻是帶出去玩玩的話,又怎麼可能連人影都找不到??
所以我斷定,她肯定是偷偷的把我孩子帶出去了,至於,她為什麼要把我孩子帶出去,還有帶出去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