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我希望他能夠多罵我一些,把我痛罵一頓,罵醒了也就沒有什麼事了。
我多麼希望,我隻是在做夢,在做一個可怕的夢。
莫宮寒又罵罵咧咧的幾句,他叫我當不了助手的話就站在一邊不要妨礙到他。
我真是沒有用啊,隻是站在一邊,我的淚都抑製不住的掉下來。
等莫宮寒氣消了一點點之後,他才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傷的那麼重。”
“是我,都是我的錯。”我說不出原因,可是我卻一直在那裏懺悔,說是我的不是。
剛開始莫宮寒的語氣感覺還可以,後來又變得惡劣起來,他朝著我罵:“你是複讀機嗎?怎麼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幾句話。”
“我……我能怎麼辦?現在受了傷的人是我的丈夫,難道我的心就不會疼嗎?”
“你行你行,你現在不要再說話了,讓我安靜一點。”
我們兩個人的聲響又驚醒了傭人,傭人再一次走過來。
她還沒說話,就被莫宮寒給罵了出去。
而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邵斌身邊的那些人,好像除了陸景輝和阿亮之外,其他人的脾氣都是古古怪怪的,也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好不容易,等莫宮寒忙完,我緊張的問他:“邵斌怎麼樣了?”
莫宮寒沒好氣的說:“還在昏迷,如果這兩天一直高燒不退的話,隻能去醫院了。”
“天哪,怎麼會這麼嚴重的?”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莫宮寒。
莫宮寒本來是朝著衛生間走去的,我想他應該是想要洗一下手上的血跡,但是,他聽到我說的話,立刻回過頭來,投過來一個惡狠狠地眼神,莫宮寒對我說:“要不要我拿你試驗一下?我在你的身上捅上一刀,你看看嚴重不嚴重?”
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說笑。
被他那樣的眼神所掃視著,我感覺我的心都要漏了一拍,嚇得我的心髒是噗通噗通的一直在亂跳。
莫宮寒說完以後,他就不再理我,徑直的走了。
而我留在那裏,照顧邵斌。
我本來想把沾了血跡的床單給換掉的,但是邵斌躺在那裏,我根本沒有辦法換掉那個床單。
看著他虛弱的躺在那的樣子,我感覺我的心仿佛都在滴血,心特別特別的疼。
我知道,我現在不管做什麼事情都無濟於事了,邵斌是因為我而受了傷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洗脫自己的罪惡。
“邵斌,你醒過來吧,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現在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哭著對邵斌說。
“要是有這個心啊,你還不如少在他的眼前晃,這樣他還能安靜的休息一下。”莫宮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他冷嘲熱諷的對我說。
我艱難的抬起頭,我看向莫宮寒,我問他:“那刀插的深嗎?”
“你說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大腦忽然就受不了控製,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最不想傷害到的人就是邵斌。”
“這個你跟我說沒有用,我隻是醫生,要說的話,你也應該把這個話對邵斌說才對。”
“我……”
“好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莫醫生。”我叫住了他。
他轉過臉看向我:“怎麼?還有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會讓某些人做出難以預計的事情?比如說,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對其他人動手,就這樣的可能嗎?”
莫宮寒並沒有直麵的回答我的問題,他說:“這個我不是心理方麵的醫生,我也不知道,秦初薇,你的意思是,這不是你的本意?是你無意之間的行動嗎?”
“那是當然的,邵斌對我那麼重要,我怎麼可能會對他動手呢?我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那……你這個問題就有些棘手了,這樣吧,你也先別管了,今天休息一下,這兩天害的打起精神來照顧邵斌呢。”
“好……好吧。”
莫宮寒走了以後,就隻有我一個人在房間裏。
第二天,我吩咐廚房給邵斌燉了補湯,幾乎把所有的山珍海味的拿出來了,但是邵斌還是昏迷不醒,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來。
那一整天,我的心都是惶恐且不安的,我坐在那裏,呆呆的看著邵斌,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