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上完藥,收拾了一下東西擱在一邊,便在莎菲身旁的位置坐下。"你真的對教練死心了?"

"你想問什麼?"莎菲終於轉頭麵向他。"質疑我這麼做的用意嗎?還是以為我因為教練的拒絕便由愛生恨?"她起身走到窗口。"如果是,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恨他。我沒有恨教練,更沒有所謂的由愛生恨、因為得不到所以幹脆毀掉他。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保護自己而已。"她幽幽的說。

"''愛''隻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為了它我已經受過太多次的傷,我不想再讓自己痛苦了,我是殺手,那麼應該無情到底,隻要是我必須去執行的任務,我會盡一切能力完成,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是。"愛人太痛苦,她不再愛了。

"莎菲,你相信我真的愛你嗎?"良久,勾魂開口問道。

莎菲一震,曾經聽過的愛語再一次重現,然而她已不願再沉淪了。

勾魂凝視著她不曾回轉的身影,從來他都不是她會放在心中的人,從來他都隻能在背後追逐著她,就連現在也不例外。

勾魂忍不住笑了出來,臉上卻滿布無奈與悲涼。

"你笑什麼?"莎菲口氣平穩地問,似乎他做什麼都不能令她動搖了,她仍然沒有回頭。

她的疑問尚未得到解答,門外已傳來命令——

"勾魂、莎菲,閻羅要你們立刻去見他。"

莎菲迅速轉過身,隔著門板,門外的人無法得知他們的情況,勾魂與莎菲對看了一眼,兩人心中同時浮現一個訊息——危險!

***

沒有人!

流瑩進門後尋遍裏裏外外,她想看到的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留下任何訊息,她心裏漸漸凝聚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是他仍然一意孤行?還是有人帶走了他?

三個月毫不設防的相處,已足夠讓她了解到原人浩是個多麼容易對她心軟的人,而他多年來的血腥生涯也已讓他深感疲 憊,在心裏深處,他渴望能夠永遠的遠離血腥,也不願再見到任何死亡。

閻羅已經回來了,不管如何,事情總得有個了斷,否則過去永遠是他心裏抹不掉的惡夢。

但是,他不該丟下她一個人的。

他答應過她,不再丟下她一個人的!

不複平時的溫和自製,流瑩眼神一轉,快速地橫過房門就往門口衝,才來到門口,她便被外麵的兩人堵了回來。

"莎菲、勾魂。"流瑩認出來人,隨著他們的進逼退回客廳中央。

"嚴流瑩,失去了什麼心愛的東西嗎?"莎菲冷笑,看著她著急的模樣。

"不是失去,而是遺失了,遺失了一個心愛的人。"她淡笑,沉著應對。"是你們帶走了浩?"

她的勇氣與膽量讓勾魂感到有趣極了,為什麼每一個愛教練的女人都這麼義無反顧呢?他掏出槍直接指著流瑩。

"我可以殺了你。"勾魂的眼浮出殺意。

流瑩的反應是直直地走到他麵前。

"要動手不會等到現在,你拔槍的速度太慢了。"她推開他的槍批評道,然後轉頭麵對莎菲,"直接說出你們的來意吧!總不會是特地來看我著急、試我膽量的吧?"

勾魂的槍被推開,又聽見她的嘲諷,立刻將手勢一轉,真的將槍指向流瑩的頭部。而流瑩在他手勢一轉的時候,反應更快的欺近他身邊,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利器,勾魂的槍才舉起,一把小刀已鎖住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