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韋昕應了一聲,看來她得注意一下了。
“昕,你愛過人嗎?”理了理紛亂的思緒,流瑩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看著韋昕,她忍不住重提了這個問題。從她們相識以來,韋昕向來都是署身事外的冷淡,對她們的關心不曾少過,除了一貫的冷靜與淡漠,她鮮少有其他的表情出現。
唯一最深刻的一次例外,大概是千雪出事的時候。
韋昕對她的問題再度一笑,眼神似真似假的認真。
“有呀,我十二歲的時候。”
“我才不相信。”流瑩笑喊著,知道韋昕一定是在開玩笑。
***
同樣的夜晚,卻是原人浩半個月以來最難入眠的一夜。
昨天分別的時候,他送流瑩到村外他們停車的地方,不知為何,心中竟有股依依不舍的眷戀。隻是分別個幾天而已,沒有什麼的,他安慰自己,然而事實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小強的情況已經穩定,人也清醒了,他的家人下午便將他接了回去,隻要小心一照應,應是不會再有大問題發生——他沒對流瑩失諾。
獨居山中,平淡卻樸實的生活著,是他一直以來的渴望。曾經他以為這樣的一生便可以無憾了,然而真正體驗過了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想她,真的,才分開一天,想她的浪潮狂囂得幾乎將他淹沒。
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居然可以強烈到這種地步。想她的笑,想她的聲音,想她對他輕忽傷口的不滿、想她為他料理食物時的細心、想她一再出他意表的相救,想她對他沒來由的關心……
不知道她今天的手術順利嗎?她——
完全沒來得及分析自己的行為,他衝到書桌前毫無遲疑的按下早已背熟的幾個號碼。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他想念至極的熟悉聲音,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喂?”
他幾乎反射性的想將電話掛掉,流瑩卻早一步喊了出來——
“浩,是你對不對?”
半垂的話筒再度被他拿回耳邊,他卻沒有出聲回應。
“我知道是你。”確定他不會突然掛下電話,流瑩的聲音又低低傳來。
電話這頭依然沒有回答。
“你討厭我了嗎?浩,你真的不再理我了嗎?”流瑩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的哀切自憐準確無誤的擊中原人浩木然的心。
“沒這回事。”他的心防被攻陷了一角。
“那你都不理我。”她繼續進逼。
“我沒有不理你。”原人浩急急辯解。
“浩,我想見你。”
他一僵。
“你等我。”電話“喀”一聲被切斷,原人浩當場怔祝
***
拿起車鑰匙,嚴流瑩不由分的立刻準備出門,一拉開大門,門外相迎的卻是一把致命的武器。
“你是這棟屋子的主人?”冷豔的麵孔由暗處顯現。
“是。”流瑩隨著她的接近而後退,退回了屋裏。
“教練呢?”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流瑩微皺了下眉頭,沒有她所預期的慌亂與害怕。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她認出來人是那夜的那名女子。
“三天前在這裏養傷的那個男人呢?”
流瑩提高警覺,臉色不變。“養傷?”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既然這是你的地方,那麼你絕不可能不知道。告訴我,他人呢?”她隻消一扣板機便足以射中流瑩。
“他早離開了。”流瑩回道。
“離開?去哪裏?”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