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踱過被冰雪覆蓋的路麵,踱向不知名的遠方。
那天晚上,開陽和往常一樣,在燭光下教白澤寫字。
書案上摞著一疊紙,是白澤在洛陽寫的字。開陽隨手抽出一張,與他現在的字做比較。看了一眼,卻呆住了。紙上用清婉的簪花小楷寫了半闕詞: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白澤道:“母妃,這不是我寫的。”
開陽認出自己的筆跡,笑道:“我知道,似乎是我原來寫的。”
寢宮裏很安靜,可以聽到外麵簌簌的雪聲。白澤跑到門口看了半響,過來問開陽:“母妃,我可不可以出去玩一會?”
開陽正在提筆寫字,聞言便道:“加件衣裳再出去。”
白澤嗯了一聲,卻沒有走,而是湊到書案前,把她寫的字一個一個念出來:“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道:“母妃,這句話是什麼意Θ
白澤沒有再問,披上一件小鬥篷,拉開門出去了。
開陽朝那張紙瞧了半響,把它卷成一根細細的小棍子,丟進琉璃燈罩裏。綠色的半透明罩子裏升起一道明亮的火光,轉眼間,紙已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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