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了逃脫的計劃,因此在巡邏的人即將過來時,她動作敏捷地爬上了靠著高牆畔的大樹。

兩個黑衣人正轉過牆角往這裏走來,南蟬貼著樹幹,大氣不敢喘一個地看著他們緩慢地從她腳下走過、走遠,她這才稍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噠!”一個清脆的斷裂聲起自南蟬腳下。

她踏著的枝幹承受不了她的重量,竟繃斷了一些。

她心驚膽跳地趕緊移到另一頭,而這聲響也令走遠的黑衣人警戒地迅速轉身往聲源瞧去!他們抬頭,發現了樹上的影子──“誰?!”大喝一聲,立刻隨著人影衝向大樹。

南蟬在驚覺行蹤暴露、他們逼近前便有了行動。她微矮身,毫不遲疑地從樹幹躍上了築著綠瓦紅磚的高牆,連頭都不敢回頭看正往她追擊而來的身影;她謹慎地在高牆上立定,估量了下地麵距離一眼,便縱身往下跳。

安全地降落地麵,南蟬立刻毫不猶豫地往前跑。幸運的是,她跳下的高牆外離此不遠就是大街了。滿街的人潮使她暫得以擺脫追擊者的追逐。

南蟬認出這個地方是她和蝶兒曾落腳的小鎮,而這個小鎮距離破廟並不遠──一有了這層認知,她立刻精神大振!所幸她僅剩的一顆珍珠耳環還在身上,她用它去換到了一匹起碼還跑得動的老馬。

一麵保持著警覺、一麵心情被愈來愈焦躁不安的思緒所籠罩,南蟬策著老馬,奮力往破廟的方向奔馳。

此刻正值午時,烈陽在頭頂上散出的強大熱浪,教人實在難以抵擋。可即使快被曬暈,南蟬仍咬著牙繼續趕路;她不知道黑翼宮的人是不是還在追她,她隻知道她必須盡快趕到破廟。

豔陽,加上跨下不時發著扭脾氣的蠢馬都在折騰著她原本就快解崩離析的情緒,好不容易終於挨到破廟在望,她幹脆跳下馬背,自己跑向破廟。

“蝶兒!”還沒到門口,南蟬就大喊。

而當她放眼望進破廟裏頭,卻不見半個人影時,她的心不自主地慌了起來。

破廟不大,就隻足夠遮風避雨,南蟬一下子就將這裏上上下下找遍了,卻怎麼也尋不著妹妹南蝶的蹤跡,甚至連一點點屬於她的東西也沒發現……

環視著兩人四天前一起棲身的破廟,南蟬一陣心亂如麻。

該死!蝶兒真的不見了!她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裏的?是她自己離開的?還是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天!她現在會在哪裏?!

一連串的疑問像石塊般壓迫著南蟬的胸口,她試圖冷靜下來;試圖推測出她不在時的這些天,這裏究竟曾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失敗了!

該死!事關她唯一親人的安危,教她如何冷靜得下來?

驀地,就在她心緒大亂時,她的視線奇異地被眼前一旁破廟的破門板給吸引住了。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伸上撫著它上麵的痕跡……

屬於廟門的右側木板上有一排嶄新的刀劃痕,似乎原本刻上了什麼東西,後來又被狠狠地破壞掉,所以根本看不出原來刻了什麼;至於它們會令南蟬起疑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們實在是太醒目了,醒目到如果這些刻痕是在四天前就在門板上,她就不會忽視它的程度。可她清楚地記得,她四天前並沒有看到這些刻痕……

想到某種可能性,南蟬的心忍不住一緊。

這刻痕……會不會是蝶兒留下來的?

即使隻有這麼一點點可能,也足夠教南蟬燃起了些許希望。但,就算那真的是蝶兒留下的蛛絲馬跡,她也失望了──原先有字跡的刻痕被後來的刀痕刮得根本沒辦法辨出究竟劃了些什麼東西?

為什麼原有的刻痕會被破壞,而且破壞得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