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3)

南蟬用力一甩頭,把眼裏的怒火全數射向那可惡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隻要我承認我是紅梅穀的人,你就肯放人?”

“不!”男人吐出冷森森的單音。

深吸一口氣,南蟬已經料到這個答案。稍按下滿腔的惱怒,她也在這個時候才疑心陡起──紅梅穀……從莫名其妙地被抓住,她一直被他們冠上紅梅穀人的記號,這個紅梅穀究竟又是什麼?而且看他們的表現,似乎對紅梅穀的人深惡痛絕……

她不得不好奇,可她仍不願向這男人低頭。就在這時,有人從門外急促匆忙地進來了。

去而複返的漢子拖著一名矮瘦的男人直接奔到床前。漢子動手將兩邊的紗帳掛起,而肩上背著木箱的矮瘦男人則半刻也不遲疑地彎身探向床上的男人。

南蟬已經預料到了矮瘦男人的身分,而當阻隔的紗帳被揭起時,她的視線不由自主跟著瞟向床上,第一眼,她就被臥在枕上的男人胸`前白袍上沁染一片鮮紅血漬的景象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她有些怔然!

大夫要動手替男人包紮傷口時,南蟬見男人掃掠過來冷銳的一眼,不禁心口一跳。她強自鎮定地回瞪他的視線。

驀地,他蹙了下眉峰……

掀開了男人的衣袍,大夫動作俐落地解開縛在他胸`前染血的白布條,盡管大夫的力道再小心,仍難免觸痛了他的傷口,所以他才會皺著眉。

而這時南蟬也忽地憶起剛才她慌促之間動手推開他的地方,似乎就是他現在正在重新包紮的傷口……

不會這麼巧吧?!

沒多久後,男人的傷口被重新處理好,又被伺候著換上另一件衣袍,然後,他躺回枕上。

大夫首先退了出去,而漢子則鬆了口氣地恭立在床前。

“宮主,這女人該怎麼處理?”他神色不善地瞟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南蟬一眼。傷了宮主,她的意圖已經明顯不過,難過她還想否認自己的身分?哼!

經過了之前的折騰,床上男人的神色略顯倦意,可他盯向南蟬的目光依然犀利灼人。

“或許……”他若有所思地道:“她真的不是豔紅梅的手下……”

“可是她傷了你……”皺結了濃眉,漢子怎麼想還是覺得這女人可疑。

“為什麼你們不肯去查一查我說的是真是假?!”南蟬有些意外那男人竟不再堅持她子虛烏有的身分,所以她的情緒倒也平靜了些。天!隻要一想到蝶兒孤單地待在破廟已經兩天了,她就恨不得趕緊插翅飛回破廟。可首先,她必須讓他們相信她真的不是紅梅穀的人。

兩個男人看著她。

“如果你不是紅梅穀的人,那麼你是誰?”床上的男人開口,銳利地問。

“我叫南蟬,是從……”南蟬脫口而出,可突然地,一個冷冷的意念閃過她的腦際令她立刻住嘴不語。

緊緊盯視著她霍然一臉警戒的神情,男人邪冷地挑起眉。“怎麼不說了?怕說錯了話露出破綻嗎?”

不行!她不能暴露身分!南蟬竟差點忘了背負在她身上的血海深仇。

“總之……我跟紅梅穀一點關係也沒有!信不信由你。”她的眉眼表情是絕對的防衛。

但,也因此她的態度反而更啟人疑竇!漢子首先就表示了不以為然的看法:

“我看就算你編造出身分,恐怕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你想我們會信嗎?”

總而言之,他們根本就是徹徹底底地不相信她說的每一個字了!看來,就算她除去顧忌說出她的身分,他們也會當她是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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