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夢雲說道:“爹爹就在裏麵,咱們進去吧。”
冷秋痕點頭道:“好。”
二人走進石室,冷秋痕環顧四周。隻見這個石室外麵看起來雖然簡陋,但是裏麵布置得還是比較精美的。寬敞的大殿、整齊的座椅、鏤花的梁柱......最讓冷秋痕驚歎的還是兩邊牆壁上畫的畫兒。牆壁上畫的都是“猛虎出山圖”,兩邊的老虎雖然都是下山覓食的姿態,卻又是各不相同。左邊的牆壁上的老虎仰天長嘯,給人一種霸氣、君臨城下的王者霸氣;而右邊的那隻老虎卻似凝神靜氣,悄然接近獵物的姿態。給人的是一種王者內斂的風範。
冷秋痕雖然不懂丹青,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來,畫這兩幅畫的人功底之深厚。雖然寥寥數筆,卻把這兩隻老虎畫的栩栩如生。冷秋痕不經在心底起了一股敬佩之意。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一來便被二麵牆壁上的畫所吸引,看來也是一個喜好丹青之人!”一個爽朗的聲音傳入冷秋痕的耳朵。
冷秋痕正在看著牆上的畫出神,冷不防地被人這麼一驚,不由得渾身一顫。循聲望去,隻見這聲音卻是大殿正中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發出的。但見這名老者雖然須發皆白,卻是生得神采奕奕,頗有鶴發童顏之味。上官夢雲見著這名男子,走上前去行了一禮,道:“爹爹,這便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冷秋痕少俠。冷大哥,這位就是我爹,狐族族長上官岩。”
冷秋痕行禮道:“見過族長大人。”行禮之餘,冷秋痕目光掃過大殿內的其他人。隻見大殿內除了自己、上官岩父女二人以外還站著六個人。第一個人是一名赤發虯須的中年男子,生得高大魁梧,比這裏所有的人都要高出一些;第二個人是一名年齡和唐塵凡相仿的年輕人。不過,他卻是生了一頭的銀發,看起來飄飄欲仙;第三個人是一名碧衣水衫的女子。這名女子生得妖嬈無比,顧盼之間猶如秋波微轉,倒是把冷秋痕給電了一番;第四個人也是一名中年男子,穿了一身金邊的衣袍,像極了一名皇宮貴族;第五人和第六人的裝扮差不多,都是獸皮粗衣。站在這麼一堆人裏顯得格外紮眼。
上官岩給他們一一作了介紹。原來,他們都是狐族其他六大氏族的領袖,分別是皇甫烈、東方寒、諸葛青兒、西門金、宇文龍、南宮麟。此番前來也是來迎接冷秋痕的。
冷秋痕此時的警惕心已經完全沒有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個誤打誤撞掉到這天狐穀之中的落難之人,想不到狐族卻如此招待自己。就像是招待什麼貴重的客人一般。看來,正如上官夢雲所說,狐族當真是一個好客的種族。
上官岩笑道:“冷秋痕少俠初來我天狐穀,老夫我事先沒有招待,怠慢了少俠,還望少俠恕罪才是。”
冷秋痕也是客客氣氣道:“哪裏哪裏。在下不過是一介落難之人,身受重傷,這些日子承蒙小姐為在下療傷,在下感激不盡。
此番卻得到貴族如此時盛情款待,當真是誠惶誠恐。”
眾人客氣了一番,終於入座了。
天狐穀中並不如人間那般物產豐富,吃的東西也是極為有限。不過,今天演戲上的菜肴卻也比冷秋痕這些天所吃的東西好上許多了。盡管也多是些尋常的山間野味,但吃到嘴裏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便是這裏的酒,也是和平常的酒不一樣的。冷秋痕以前隻喝過一次酒。那就是遭遇魔道中人偷襲後回到蜀山的時候。在冷秋痕的記憶中,酒是一種無比辛辣的東西,喝起來味道很不好。況且,冷秋痕酒量不好,沒喝多少就醉醺醺的了。不過,今天上官岩所拿出來的酒入口卻是無比的甘醇。初時有些辣味,可是越到後來越是甘醇。直到下肚,留在嘴裏的隻剩下無比的清香了。
冷秋痕咂咂嘴,暗自想道:這天狐穀果然是個好地方。吃的東西很有滋味,便是這酒也是不尋常的好喝......
想到這裏,冷秋痕不禁問道:“敢問,這是什麼酒?竟是如此的好喝。”
上官岩說道:“這是我天狐穀特有的米酒,別處是萬萬尋不到的。少俠若是喜歡,可以帶些回去。”
冷秋痕敬了他一杯,道:“如此,那我就多謝族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