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痕小道友,照你所說,那出手傷你的乃是魔道之中的玉虛子?”徐宗明問道。
冷秋痕堅定的點點頭:“不錯!他當時自報家門時,報的便是‘玉虛子’這個名號,我不會聽錯的。況且,那柄白骨妖刀也不是旁人所能夠操控的。”
徐宗明點點頭,說道:“如此說來,當真是玉虛子那個老魔頭再度現世了。”
冷秋痕聽了這話,不覺有些驚訝。什麼叫“再度現世”?難道這玉虛子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出現過?不對啊,按道理來說魔道近千年都不曾出現過,徐宗明當掌門不過近數百年的事情,又怎麼會知道有玉虛子這號人呢?
徐宗明解釋道:“這玉虛子乃是魔道之中第一高手,相傳他所修煉的魔功能夠讓靈魂不滅,待到肉身腐朽之後便奪舍重生。這種法門極為陰險歹毒,雖然和我正道中的‘托舍’極為相似,但那卻是邪道魔功。你想想,奪他人爐鼎必先毀其元神。乃是何等殘忍之手段!我正道中人雖有此法門,卻是不願意修煉的。也隻有那魔道之人才會修煉。這玉虛子每過數百年便要奪舍一次,至今已過了上千年了——換句話說,他從道魔大戰之後便一直活到了現在!”
冷秋痕不經倒吸了一口氣。他在心底盤算著:據說這世上隻有兩個人從道魔大戰一直活到現在。一個是昆侖的掌教冰雪宮主,另一個便是這玉虛子老魔頭了。那冰雪宮主乃是修為通天徹地,壽元數千年才能夠活到現在;而玉虛子卻是全靠奪他人肉身爐鼎才活到現在的。二人雖然都是修為高甚之輩,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英招聽後恨恨道:“可惡,若是讓我碰見了,定要手刃這老魔頭!”
冷秋痕又道:“可是,我們當日碰見他的時候,他在我們的圍攻下也是捉襟見肘。看起來他也沒有徐掌門說得那麼厲害麼。”
徐掌門苦笑著搖了搖頭:“小道友年紀輕輕,怎知其中玄妙?想必那老魔頭是剛剛奪舍不久,還沒有來得及煉化這具肉身,許多實力還不能夠完全使用出來。看來真是你們走運了,在他實力還沒有回複的時候傷了他,給我們創造了時間。否則,我們的情況還會更糟!”
冷秋痕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英招也說道:“那老魔頭現在受傷不輕,肯定夠嗆的。”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須彌寺僧人法空也說話了:“方才一直是諸位在說話,現在也讓和尚我來說兩句。”
徐掌門很有禮貌地說道:“大師請講。”
法空點點頭:“照冷秋痕小施主方才所說,那玉虛子完全有機會將他置之死地,但是玉虛子卻沒有那樣去做,這是為什麼呢?還有,佛家講究因果。那魔道中人想必也不會無緣無故洗劫貴派的道場,這其中定有什麼原因吧......”
這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把眾人到給難住了。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倒是那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幾句話的徐炎旭開口了。他哼了一聲,說道:“哼,魔道宵小做事還用得著理由嗎?若是有理由,他們都不叫魔道了!”
這一句話明顯是針對法空和尚說的。此話出口,法空低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默不作聲。倒是他身邊的小和尚法能不耐煩了:“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話剛說完,他就被法空伸手攔住了。
而徐炎旭也被徐宗明製住。徐宗明一臉笑容,賠禮道:“犬子不懂事,還望大師莫怪。”
法空低念一聲:“阿彌陀佛。”
徐宗明轉而朗聲道:“法空大師剛才猜的不錯,魔道中人洗劫本派道場的確是有原因的。事到如今也不慢著諸位了,此番魔道洗劫本派道場乃是為的一件法寶而來......”
徐炎旭急道:“爹!”
徐宗明瞟了他一眼,接著道:“這件法寶乃是本派的鎮派之寶,之前一直保存在本派海邊的那處道場之內。魔道中人垂涎已久,妄想得到,便洗劫了本派位於海邊的那處道場。還好,本派事先作了安排,早已把那法寶送回總壇,這才沒有讓魔道中人得逞!”徐宗明說的咬牙切齒,同時又把自己如何神機妙算算出魔道詭計的事情講的如此詳細,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