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冷秋痕坐在地上,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捧著酒壺大口大口地灌著。酒水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弄濕了衣衫。他不管,仿佛隻有痛飲一會才能夠解恨!
雪瑩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了。事實上,自從當日冷秋痕出手攻擊那神秘女子卻突然收手時,她就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當時在場的道惠、道明、道聰也感覺到了。一向嫉惡如仇的冷秋痕怎麼會突然的對魔道中人手下留情?這其中的奧妙,世上隻怕隻有冷秋痕才知道了。
“秋痕,你怎麼了?”見冷秋痕不太正常,雪瑩也耐不住性子了。索性問了出來。在她心裏,冷秋痕的地位是無比之重的。現在看著冷秋痕這樣頹廢,雪瑩的心理卻也是不好受的。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沒用。冷秋痕有心事,她卻不能幫著解決,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啊,我幫你想想辦法。”
聽了這話,冷秋痕停下了喝酒。他酒量並不好,才喝了沒多少就已經醉醺醺的了。他的臉紅撲撲的,若不是他神情頹然,卻也是很可愛的。冷秋痕的語氣似乎要哭了:“師姐,你知道嗎?我當時麵對的,是自己的妹妹啊!”
這一番話,終於說出口了,雪瑩聽了隻覺得如遭雷擊。也難怪冷秋痕會突然收手,一切看似不可理喻的事情現在都有了解釋。因為那個女子是冷秋痕的妹妹冷秋雨,所以來在見著她的時候突然收手了。也正因如此冷秋痕才會遭了玉虛子的偷襲。冷秋痕醒來後才會如此頹廢。原來竟是這樣!這些事情看似奇怪,實則其中都有著關聯。
“你妹妹,你是說,那個女子是秋雨?”雪瑩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也就隻能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
“我一心想剿滅魔道,救出妹妹。卻不知道,我麵對的敵人卻是自己的妹妹!”冷秋痕此時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他也不顧雪瑩還在身邊,就這麼自言自語地講著。“我還記得她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她還很小。成天的跟在我後麵東跑西跑的,活像個小跟屁蟲。”說到此處,他自己嘿嘿一笑。接著道,“那時候,她還是個很純真的孩子。也沒有什麼心機、城府。嗬嗬,可是現在......卻和魔道為伍......”也許,他這是對自己妹妹的失望吧。“縱然是在魔道裏呆了五年,也不至於淪落到與妖魔為伍吧。”
或許,在冷秋痕看來,冷秋雨本該是心性純樸,再怎麼和妖魔在一起也不會淪為同夥的。而當時,冷秋痕看見那個對付自己的神秘女子竟然是自己失蹤多時的妹妹,那個心情定不好受吧。這是雪瑩聽了冷秋痕的自言自語後,給下的定論。
“秋痕,其實你也不必傷心的。有可能秋雨也有自己的苦衷啊。”雪瑩安慰道,“秋雨既然這些年都生活在魔穴之中,也必定會按照魔道中人的生活方法去過日子。否則,她也不見得能夠活到今日。也許,她做那些事情也不是自願的呢。你要相信自己的妹妹才是。”
“嗬嗬,也許吧。”冷秋痕喝幹了酒壺裏的最後一滴酒。他說道,“師姐,除了我母親和妹妹外,就是你對我最好了。”
雪瑩嘻嘻一笑,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她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銀鈴一般清脆:“是嗎?”清風吹過,刮起雪瑩的秀發。冷秋痕看在眼裏,不由得癡了。
借著酒勁,冷秋痕一臉的嚴肅地說道:“師姐,告訴你一件事情。”
雪瑩雖然不知道,但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不過,她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什麼事?”此時,她的心裏已是“撲通撲通”的直跳。等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了這句話。雪瑩能不激動麼?
誰料,冷秋痕接下來的話卻讓雪瑩大吃一驚:“師姐,我想跟你說——還有酒麼?”
“呃——”雪瑩的神情有些傷感,這不是自己想聽到的話。
接下來,在雪瑩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冷秋痕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在她的耳畔說下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