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在不同的兩個地方,曾有兩個不同的女子在為你默默地祈禱。兩個人,都是你的至親;兩個人,都對你不離不棄。而你呢?此時,你又在何處......
“秋痕為了救你們,身遭魔道中人毒手。此乃他的劫數,旁人插手不得。”這是在蜀山三清大殿上,掌教太上道人對雪瑩等人說的話。他的語氣不緊不慢,似乎並不著急。
“可是,掌教。秋痕他畢竟是我蜀山門下弟子,咱們不能丟下他不管啊!”雪瑩此時已有些泣不成聲,她跪在太上道人的身前,說道。
“掌教,秋痕師弟是為了救我等才受此劫難,請掌教務必救他一命啊!”道惠等三人也跪在了太上道人身前,乞求道。
太上道人一揮衣袖,淡淡道:“唉,此番劫數,乃是他命中注定,別人強求不得。我不是不願救他,隻是,這是他自己種下的禍根,需他自己去解決,別人強求不得。”他說此話之時,似乎十分的為難,就好像在下一個很大的決定一樣。他頓了頓,又道,“雪瑩,你且到他房間裏看看去,看他可曾醒來?”
“是。”雪瑩退了下去。從外麵回來後,她先把冷秋痕放回了他的房間,然後才來三清殿報道的。雖然這樣做很麻煩,但這卻不是麻煩不麻煩的問題,而是蜀山的規矩。
雪瑩走後,太上道人說道:“道惠,此番你們下山遇見了魔道心念宗的三大高手圍剿,受傷慘重。也難怪,你們本是為了調查魔道的,卻突遭魔道偷襲,沒有過多準備,也在情理之中。”
道惠說道:“啟稟掌教,那魔道之人,玉虛子和噬魂道長我們都是知道的,隻是那神秘的蒙麵女子卻是不曾見過。掌教神通廣大,可知道那女子是何來路?”他說完,又似想起了什麼,接著道。“還有,秋痕本來是去攻擊那女子的。隻是,在快要打到那女子時卻突然收手,停了下來。他也是因此才被玉虛子偷襲受傷的......”
太上道人忽然打斷他的說話,道:“那女子是誰,我自然是知道的了。此人與秋痕的關係糾纏不清,紛亂複雜。我輩雖是修真得道之士,卻也無法理清。有些恩怨,還是需要他自己去了結啊。”
聽了太上道人的這番話,道惠才知道這個問題已經屬於所謂的“天機”了,自己是不能夠過問的。於是,他也就閉嘴不再說話了。大殿內一時間變得極為安靜。
三天之後。
冷秋痕的屋內,冷秋痕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他的身邊,坐著一人,卻是雪瑩。雪瑩臉上雖戴著麵具,但也可以看出她的內心是萬分的焦急。太上道人叫她前來看著冷秋痕,似乎是知道冷秋痕自己醒了。可是,雪瑩前來時冷秋痕還是安安靜靜地躺著,什麼動靜也沒有。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問太上道人了,既然太上道人叫她來看著冷秋痕,那自己就索性呆在這裏照顧他吧。
雪瑩幫冷秋痕整理了衣衫上的雜物。現在看來,冷秋痕身上的衣衫雖然有些破舊,但還是很幹淨的。雪瑩撫摸著冷秋痕的頭發,眼中卻是無限柔情。她淡淡道:“秋痕,你可不能有事,一定要好起來啊。”此時此刻,她的心已經完全投入到冷秋痕身上了。隻聽她淡淡道,“秋痕,你知道嗎?從看見你的第一刻起,我就喜歡上你拉。這聽起來很可笑?我竟然喜歡上了一個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師弟。可是,‘愛’這東西卻是不分年齡的。喜歡便是喜歡,哪顧得了其他?你還記得那個夜晚麼?就在這個這座山峰之上,我們倆靠在一起談天說地。後來,我依偎在你懷裏睡著了。你知道我那時的感受嗎?我隻覺得你的胸膛是那樣的堅實。雖然那時候你我都還隻是個孩子,但我覺得便是一輩子靠在你的胸膛上也是幸福的......”
也許,在外人看來。雪瑩是個戴著麵具,心冷如鐵的修真者。但是,誰又能知道。其實,她的柔情全都隱藏在麵具的背後。人們隻以為她的外表和她的舞姿一樣,冰冷如雪。卻不知道,在這冰雪背後,卻隱藏著一輪溫暖的太陽。隻是,雪太大了。將太陽深深地遮住了......
“秋痕,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這是雪瑩說的一句話。忽的,一滴淚水自那麵具背後的深情的眼眸裏流出。輕輕地,滴在冷秋痕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