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昂首站在甲板上,老婆們穿著正裝,站在張昊身後,保鏢們戴著墨鏡肅立在兩側。
碼頭上人頭攢動,大量媒體記者架著長槍短炮在拍攝。
董壯飛參謀長和趙大誌副團長率領著原獨立師兄弟們,排成兩列,走向遊輪舷梯。
張昊右手齊額向兄弟們敬禮。
兄弟們在甲板上排成兩列,趙大誌跑到隊列前,喊:“立正,向右看齊,全體都有,敬禮!”
幾十個兄弟一起向張昊敬禮。
趙大誌跑到張昊麵前,肅立敬禮,大聲說:“原獨立師師長趙大誌,率兄弟們前來向司令報到,請指示!”
張昊大聲說:“兄弟們,看到你們一個個全都生龍活虎,腳輕體健,我非常高興。張昊早就歸隱山林,對你們不敢再有指示。你們中有很多人已經進入了國家和軍隊領導層,能夠屈尊前來,我張昊三生有幸。大家年紀都大了,站著說話會腰痛,我張昊請兄弟們喝杯薄酒,我們邊喝邊聊。”
遊輪緩緩駛向外海,甲板上擺了五桌酒席,張昊舉著酒杯一桌一桌敬兄弟們,每敬一位兄弟,就與兄弟擁抱。
一輪敬過後,張昊致祝酒辭:
張昊回顧了獨立師成立的整個過程,從南京保衛戰外圍戰說起,一直說到圍困武漢為止。
最後,張昊說:“兄弟們,南昌一別,我們中有很多人已經幾十年沒有再見麵了,我很想你們啊!可是由於種種原因,我不能到大陸和台灣去和你們見麵。今天我們終於見麵了,雖然大家全都由青壯年變成了老人,不久後,一個個都會相繼離世。但我們曾經共同奮戰過,我們把熱血和青春灑在了抗日戰場上,我們用一個又一個偉大勝利,向世上宣示,中國不是任何國家可以隨便欺侮的,中國人民隻要團結起來,就一定能夠打敗任何侵略者。因為曾經擁有值得自豪的經曆,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從容閉上雙眼,我們活得無怨無悔。”
董壯飛顫微微站起來,端酒敬張昊,大聲說:“我還是叫你團長吧,叫團長叫習慣了。團長,到大陸去看看吧!現在形勢變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麵發展著。全國人民對於建設國家充滿了熱情,所有人都歡迎您回大陸定居。”
張昊擺手,說:“不打擾大家了,別的話我不說,隻說我有這麼多老婆,到哪去定居就都不方便。你們就讓我終老在這裏吧!我的情況你最清楚,我在戰場上把過去的一切全都忘記了,我的記憶隻從南京保衛戰外圍戰開始,在鄭州時,我的簡曆還是你替我編的呢!”
趙大誌說:“團長,我參戰了內戰,您不會生氣吧?”
張昊擺手說:“不說內戰的事情,我的記憶中隻有抗戰,你們都是大英雄,是國家棟梁。”
周永強說:“團長,您離開日本後,國家停止了對我們的供給,全靠您的信徒們捐款,我們的隊伍才能維持。”
張昊笑說:“這些情況我都清楚,你也不容易,不過,日本被你看住了,我很高興。在國內所有的仗都是為你在四國的行動做鋪墊,你為我結好了尾,立下不世大功,我張昊應該專門敬你一杯酒。”
由於高興,張昊突然想唱歌了。在宜昌時,張昊曾經唱過的《三國演繹》片尾歌《曆史的天空》又在腦海中回響起來。當時,馮玉祥將軍、第六戰區陳誠司令官、副司令官李延年將軍、22集團軍司令孫震將軍、33集團軍司令馮治安將軍等都在座,張昊唱了這首歌後,孔小姐發了大脾氣。
時過境遷,當時在座的英雄已經全都離世,所有人都成為了曆史。
張昊看著兄弟們,感慨油然而生,不用多久,很多人也會成為曆史,或者成為傳說。
張昊站起來,說他想唱歌,由於年紀大了,想請小花、吳玉玲、王冰、孔小姐、櫻木、雪兒、錢詩雨,一起附和。
張昊的老婆們坐在另一桌,聽張昊說後,一起趕緊說好。
張昊清了清喉嚨後,開唱:“暗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錚鳴,眼前飛揚著一個個鮮活的麵容/湮沒了黃塵古道,荒蕪了烽火邊城,歲月啊你帶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興亡誰人定啊,盛衰豈無憑啊,一夜風雲散啊,變幻了時空/聚散皆是緣啊,離合總關情啊,擔當生前事啊,何計身後評/長江有意化作淚,長江有情起歌聲,曆史的天空閃爍幾顆星,人間一股英雄氣在馳騁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