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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雨還傻乎乎的一路把人家送到村口,我看的出,她對那個小白臉的記者蠻有好感的。

沒過兩天,報紙上就出現了我的照片和相關新聞,詳盡的描述了我是怎樣把那三個歹徒咬成重傷的,隻是對那三個歹徒的身份掠過不提,隻說是入室行竊。為此小雨還嫌報道的不盡實,不滿的好發一頓牢騷,真是個傻丫頭,這麼點道理都不明白,如果公開那些流竄犯的身份,不就等於跟老百姓們說:警察局的一幫人還不如一條狗麼?

沒想到,就是這一篇小小的報道,卻如同向平靜的池塘裏丟了一顆大石頭一樣,激起了無數的浪花和波濤。大概是那個小白臉記者把打鬥場麵描寫的過於血腥,又或者是照片把我拍太過凶猛,據說報道出來的當天就有很多市民打電話到報社,提出了一大堆質疑的問題,總結一下不外乎是:『這麼凶惡的狗怎麼能留它在城市裏?』『萬一咬到人怎麼辦?』之類。盡管記者一再解釋,這隻狗隻是養在城市邊緣地帶而已,還是有很多市民提出反對觀點。甚至有不少好事的人專程為此寫了評論發到報社,其中一篇文章我也看到了,題目好像叫《論人與狗的生存空間》,裏麵大道理說了一堆,最終的意$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打狗行動正式開始,我在睡夢中被吵醒,山下的村子裏隱隱的傳來喧囂的鑼鼓聲吵鬧聲,這些家夥,打狗還要敲鑼打鼓,唉。我換了個姿勢,躺下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幕幕血腥的場麵,遠古的狗兒們死在戰場上死在強悍的敵人手中,如今的狗兒們死在自己的家裏死在自己主人的手中……鑼鼓聲夾雜著狗兒垂死的慘叫一直到黃昏都喧囂不絕,山風吹過來的時候我能嗅出淡淡的血腥味道,我把頭深深的埋進身體裏,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我無能為力。

喧囂聲持續了四五天才漸漸偃旗息鼓,空氣中的血腥味也不是那麼重了,我猜想四鄰八村的狗大概都被打淨了。我想起小雨,莫名的擔心湧上心頭,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一股很強烈的執念牽動著我想回去看看。好容易捱到了太陽下山,天漸漸黑了下來,我悄悄的溜進了村子。

一路上靜悄悄的,再也聽不到一聲狗叫,隻看到土路邊上、石頭牆根下,一灘灘已經變黑或是還散發出腥氣的血跡。我咬緊了牙,努力不讓自己去注意這些痕跡,但是狗死去後留下的強烈氣味卻充斥在整個村子的空氣中,仿佛那些慘死冤屈的靈魂在向我嗚咽呻[yín]。我的牙齒咬了再咬,胸中有什麼東西在燃燒,燎得我的心肺火辣辣的痛。

小雨家的大門敞開著,裏麵燈光大亮,有很多人吵吵嚷嚷的聲音,我警覺的隱到一旁,側耳傾聽,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就把狗交出來吧!現在村裏的黑狗(無證狗)已經都打淨了,你不能再把狗藏著揶著了!』

『我沒藏著揶著,它真的早就跑了。』小雨的聲音冷冷的

『小雨,撒謊也得有個譜兒不是!誰不知道你們家那狗是出了名的護主忠犬,這可都是上了報紙的!它會跑了才怪!』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聽得出他好像是村委的一個幹部,估計也是這次打狗行動的帶頭者

『跑了就是跑了,我騙你們幹嗎!』小雨堅持著

『少說廢話,跟這小妮子磨嘰個啥!搜!』

『就是就是!搜!』幾個男人的聲音不耐煩的叫嚷者,

接著是一陣鍋碗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