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段(1 / 2)

何我的人生,總是難遂心願?

想到這裏,胸口開始發悶,眼中酸澀難耐。我閉眼,深吸一口氣,讓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才睜眼開口,“是嗎?那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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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董夫子嗎?”

“你是說爹當年請的私塾老師?當然記得。自從家裏出事以後,他就不知所蹤了,據說是去雲遊天下了。”

“其實他是爹的幕僚,跟隨爹已經有很多年,是個非常有謀略的人才,我一直在找他,直到去年冬天,總算如願以償。”子軒的聲音溫潤平靜,“今年正月的一天晚上,我應邀出城去拜訪他,卻在他的茅廬中見到了朗星翰。”

“朗星翰親自去過天啟,去見你?為什麼?”我想了想,隨後便笑得有些譏誚,“因為我嗎?小女子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厚愛,真該多謝你們這麼看得起我。”

子軒並沒有在意我的嘲諷,隻是定定地看著我道:“雪兒,直到如今,你仍然覺得自己隻是個普通女子嗎?”

我皺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當然不是普通女子,幾百年後的人跑到這裏借屍還魂,我怎麼可能普通!不過我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是說,我腦子裏的那些官員資……”

話還沒完,就被子軒捂住了嘴:“輕聲些,小心隔牆有耳!”他一臉警惕,然後又到車窗處向外張望了一下,見外麵的守衛都在幾丈開外,確定無人靠近這裏時,他才回到我近前,低聲鄭重道:“此事除了我以外,並無他人知曉。切不可聲張,若讓他人得知此事,你性命難保!”

我充滿懷疑地看著他。他不是已經和朗星翰勾結了嗎?費了百般功夫把我弄到北遼,自然要派大用場,可我所知道的對北遼有利的事情隻有那些資料了。除此之外,他們在我身上什麼也得不到的。忽然想起剛才迷蒙間聽到的對話,好像朗星翰有什麼計劃,與進山有關。另外,子軒如此在意我的生命安危,是因為真的關心我,還是因為我現在是他手中唯一的籌碼?大概十有八九是後者吧。

“朗星翰把你掠到北遼,並不是因為你做記得的那些資料,他對此事並不知情,咱們也絕不可讓他知道!”子軒這話的聲音依舊壓得很底,頗有些警示的味道。但接下來,他的語氣便平緩了襲來,就像是在陳述事實,卻讓我聽得無比震驚,“他為的是孤背山中的寶藏。那天夜裏董夫子要我去見他,就是為了告知我此事的原委。”

“寶藏?什麼寶藏?”一下子來了精神,我挺直身子坐了起來。、

“別那麼激動。我就怕你有這樣的反應,你的身子現在受不了激烈的情緒變化。”子軒一臉無奈和憂慮,他硬是把我壓回了身後的靠墊。

“我不激動就是!你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興趣全被勾起來了,其他的恩怨情仇暫時都拋到了腦後,拉住他的手一個勁兒地催他快說。

子軒笑了,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衝他撒嬌的小女孩兒:“幾代以來,天啟和北遼都流傳著這麼一個傳說,說那孤背山脈中埋藏著當年天啟開國之主留下的金銀財寶,更有治世奇方,誰若是得到了,輕則富可敵國,重則開疆闊土,成就霸業。”

這故事聽起來是很唬人,可仔細琢磨就能找出漏洞:“天啟的皇帝怎麼可能把寶藏放在北遼的國境內?這兩國之間爭戰多次,那天啟的皇帝若是有這個功夫把東西藏到北遼來,他幹嗎不幹脆征服北遼算了?!還有,就算流傳已久,這也依然是個傳說。民間流傳下來的故事數不勝數,你們憑什麼相信這麼一個毫無根據的傳言,還貿然行動?這也太草率了吧!”

見我咄咄逼人地追問,子軒並不急,而是用溫潤地嗓音娓娓道來:“若說毫無根據,卻也不然。一些幾代前的皇家的隱秘往事,民間並不知曉,隻是時間久了,難免有人向外界泄露一二,百姓們又隻知道些皮毛,將事情傳得走了樣,也是自然。”

而接下來他說的話,就完全像是在給我講故事了:“天啟與北遼之間的爭鬥確實由來已久,可最初的起因,卻是兄弟反目、禍起蕭牆,結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睜大了眼睛,仔細聽子軒的“曆史介紹”,生怕遺漏了一字半句。這可是與我性命攸關的曆史,怎麼能不用心聽!隻是心裏有些疑惑,當初子軒在宮裏告訴我穆家曆代皇後的遭遇時,為什麼沒講這些?不過當時並沒有牽扯到天啟建國的曆史,他沒提倒也不奇怪。但是,若子軒講的都是董夫子告訴他的,那董夫子會是什麼來曆?

疑問太多了,不過事有輕重緩急,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寶藏的傳說,等聽完了再問他也不遲。

“當年群雄逐鹿中原之時,沈家先祖沈懷毅的人馬最是精悍,征服了各路諸侯。當時,沈懷毅的身邊有幾位與他出生入死的左膀右臂,如今的天啟皇族穆家的祖先穆逍仁,便是其中之一。沈懷毅與穆逍仁並肩作戰,打下大半江山,卻不知為何原因,在最後反目成仇。沈懷毅更是將他們多年來爭戰得來的財寶,埋藏在了孤背山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