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忍得好辛苦,他手裏晃蕩著那撮白毛:「大喜哥,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這撮腳毛是白的嗎?論理說仙人都是青春永駐的,就算赤腳大仙成仙時,這個年齡已經很大了,但他也不至於每天頂著一身白發白毛在天上晃吧?這多影響神仙們的形象啊。」

李大喜語塞,忽見張大海撇撇嘴,不屑道:「笨,難道沒聽說蛇精。都是千年黑萬年白的嗎?赤腳大仙那麼有名的仙人,肯定修煉了萬年,所以,他的毛是白的也沒什麼稀奇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有道理,真有道理。」不等說完,沈千裏和聶十方等人便忍不住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隻是不等笑完,於不知名的地方,忽然傳來一聲冷笑。

這冷笑飄忽不定,有說不盡的譏笑森冷之意。李大喜和張大海等人還沒有聽到,但沈千裏和江百川等卻都是手眼通天,武功高絕的人物。當下心裏就是一驚,一齊停了笑聲麵麵相覷,暗遭天靈靈地靈靈,難道……難道真的是赤腳大仙降臨,在諷刺我等的無知嗎?

這樣一想,看向李大喜等土包子的目光便帶上了莫名的敬畏,四人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或許自己的愛人真是有仙緣之人,方能得窺神仙之麵,的確,現在想想,他們是有自己的不凡之處,不提別的,但從他們憑著不出色的外表和土包子的身份,就能將自己這四個天之驕子迷得昏頭轉向,硬是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甚至連唾手可得的無邊權勢都放棄了,就說明他們的確是有過人之能了。

「走,大喜,我們快走。」沈千裏率先反應過來,竟然一手抄起李大喜,足尖一點便飛上了另一座陡峰,比起當日他抱李大喜上山寨的手段還要幹淨利落。

江百川一看就樂了:「行啊千裏,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羚羊掛角般自然嫻熟,可見是業務熟練啊,日常沒少抱著大喜哥練習吧。」說是這樣說。他也抱起張大海,擰身上了那座陡峰。

聶十方和鳳九天一笑,指著江百川道:「就這樣兒還說別人呢。」接著他們兩個也各抱起自己的土包子上了陡峰,雖然剛剛那個聲音飄忽不定,但這四位是什麼樣的人物,一齊判出聲音的最後落點就是這座陡峰。

於是一路攀爬而上,這千刃峰越住上越難爬,處處可見垂直絕壁,隻是那冷笑聲卻時不時的就響起來,仿佛是在為他們指引道路,沈千裏等人隻顧跟著這笑聲,也不知爬了多長時間,那天色便漸漸的黑了。

正巧來到一塊平坦的草地上,沈千裏一屁股坐了下去,將身上的李大喜也放了下來,喘著粗氣道:「我是不能再爬了,再爬……就活不成了。別神仙見不成,卻提早去見閻王他老人家。」他一邊說,身上的汗就處邊不停的往下滴落,中秋的天氣,夜裏已經有些涼意,他們身上穿的衣裳又單薄,可見把這位碧青山大當家的累成什麼模樣。

鳳九天也「啪唧」一下子摔在地上。攤開手腳呈大字型,一邊道:「千裏說的沒惜,這天都黑了,山路又陡,就算我們有夜明珠,也難免出什麼意外,當初百川和大海,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不走了,怎麼著也得在這裏歇一夜了。」

李大喜和關山海朱未張大海默默的起身,自顧自去四周尋找枯木樹枝,愛人們是因為抱著自己,才累的這副樣子,他們心裏很清楚。這時候是該讓他們好好歇歇,由自己等人來照顧他們了。好在每人身上一顆夜朋珠,枯木樹枝等又取之不盡,不一會兒功夫就堆了四大堆。

燃起了篝火,從包裏拿出幹糧開始啃。李大喜忽然瑟縮了兩下,悄悄問沈千裏道:「這裏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狼群,不如我再去撿些柴火,這些枯枝可不夠燒到天亮。」說完便要起身,卻被沈千裏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