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戎舍不得安書,就過來跟呂容蔓住,林婉兒看見梁安書的時候心都要化了,一時間都顧不上自己的孩子,前前後後,親力親為地照顧安書。
梁安書乖巧,加上長得好看,幾乎是見一個人秒殺一個人,現在是妥妥的團寵無疑,柳遲遲本就是團寵一般的存在,加上受她恩惠的人太多,因為柳遲遲不在,那麼安書就暫時受了這份恩惠。
丞相府每日賓客不斷,萬分熱鬧。
不同於晏城的一派和諧,如今的越國京都,簡直就是風雨欲來。
朝堂之上,裴煒已經接連告假三日,原本支持他的群臣心中惴惴不安,而裴星河與裴夏辰現在也沒有直接大刀闊斧地要整肅,要等到裴煒倒了之後再說。
“仲禹,裴煒回來了。”燕闕嚴肅地說道。
如今整個議事廳中全部都是男人,除了柳遲遲被帶在梁仲禹身邊,燕闕都把柳溫瑜送走了。
“父親那邊有消息嗎?”柳遲遲問道。
燕闕搖搖頭:
“侯爺還沒有回信,不過我想有申屠家的管家跟隨,應該問題不會太大。”
梁仲禹沉吟片刻,說道:
“就怕有的人,是想要兩邊都吃一點。”
“嗤,也不怕撐死。”燕闕厭棄地說道。
柳遲遲靠在梁仲禹的身邊,她對著申屠政卿說道:
“申屠,之前被裴煒換掉的掌櫃們被你安置在了什麼地方?”
“還在城中。”
“好,三日後,叫他們準備接手天下糧倉,裴煒配不上天下糧倉。”柳遲遲唇角微微勾起,眼中一片流光溢彩。
還有七日便是除夕,他們議事完的第二天柳遲遲跟梁仲禹來了攝政王府,她徑直闖到了書房,書房之中,林瑤竟然也在。
林瑤看見柳遲遲,眼中沒有了往日的驚喜,隻有無盡的暗色。
柳遲遲置之不理,對著林瑤說到:
“麻煩娘娘出去一下,我跟裴煒有事情要商量。”
林瑤抿了抿唇,對著裴煒屈了屈膝,然後快步退了出去。
“是不是還缺一筆錢?”柳遲遲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笑盈盈地看著裴煒,問道。
裴煒看了看一旁的梁仲禹,神情十分陰鶩:
“柳遲遲,你想說什麼?”
“我可以給你那筆錢,你把天下糧倉再賣給我。”柳遲遲笑著說道。
“賣給你?一百萬兩?柳遲遲,你是不是瘋了?”裴煒怒極反笑,如果不是梁仲禹也在這裏,他一定可以擒下柳遲遲,到時候他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的天下糧倉在你手中隻有虧損,而你現在那麼需要這筆錢,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裴煒,我這麼跟你說吧,這個世界上,你能賣的人,也隻有我,其他人,不可能買的,我又有錢,又有誠信,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瘋了。”
柳遲遲說的萬分無辜。
裴煒覺得柳遲遲可能是真的瘋了,這個時候給他送錢,是什麼意思?是活膩了,所以想要花一百萬兩銀子讓人去殺她?
“這個是銀票,這個是轉讓的文書,你如果同意的話,就快點哦,我找人交接也要好一會兒呢。”柳遲遲遞過去一份文書。
她把銀票隨意地丟在了地上,裴煒掃了一眼,發現這個是正德錢莊,信譽極好的一個錢莊,屬於江湖上的勢力,雖然比不上天下糧倉,但是也絕對可靠。
如果他有了這一百萬兩,那就能夠借到南國的兵了……到時候柳遲遲再怎麼能,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了。
至於天下糧倉,嗬,他怎麼可能再給柳遲遲,現在隻不過先賣給她,之後還是會重新拿回來。
裴煒將思路前前後後理了一通,沒有發現什麼貓膩,就簽了那份文書,柳遲遲拿著文書立刻命人送下去。
外麵飄起來雪,柳遲遲眯了眯眼睛,看著一旁的梁仲禹,問道:
“相公,之前在山邕關的時候,三國聯合二十萬士兵,你還得是哪一些將領嗎?”
如今裴煒說動了陳國跟樊國,南國的國主不肯輕易出兵,除非裴煒拿出三百萬兩銀子,前前後後,裴煒還差一百萬兩。
她怎麼能夠讓南國缺席,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
當初他們加在梁仲禹身上的痛苦,她會親自幫梁仲禹討回來的!
梁仲禹與柳遲遲心意相通,知道她這麼折騰是為了什麼,他抱著柳遲遲,輕聲地說道:
“夫人,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