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道建成之後,柳遲遲推出天瘡疫苗,將申屠政卿的聲望推到了一個巔峰,而糧道也快速地在百姓跟商戶之間落根。
裴煒收取了一季的利潤,再回來的時候,這個京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改變,朝堂上跟他站在一邊的官員還是有一半,但是自己這邊的實力可強悍了不止十倍。
京都已經布置好,梁仲禹利用燕闕提供的消息,用貪汙跟受賄的案子讓裴煒放棄了自己的師爺,並且待在京都,梁仲禹跟申屠政卿順勢鏟除了京都之外裴煒的大部分勢力。
以裴煒沒有拿出天下糧倉一成利潤接濟窮人,而是用來武裝自己的士兵作為導火索,徹底打開誅滅裴煒的局麵。
這一步一步,環環相扣,心思之縝密,如果是他,他也會被陷進去的,他們給的誘··惑是實實在在的誘··惑啊,四千萬兩的錢財,說給就給了,財大氣粗,壕無人性。
裴星河心中戲那麼多,申屠政卿聽了之後,十分淡定地說道:
“沒有想那麼多,遲遲懷孕了,我要把她趕緊帶出來。”
“啊?那之後那麼多的事情,都是你們隨機應變的?”裴星河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跟不上了。
“恩。”一開始他隻是做了一些鋪墊,等到梁仲禹來了之後,才正式開始行動了起來,柳遲遲懷孕,那些事情梁仲禹自然不可能讓她去做了。
“現在裴煒怎麼樣了?”柳遲遲問道。
梁仲禹看著她,沉吟片刻道:
“人被逼急了,會破釜沉舟,成了就是王。”
“天下糧倉第四季的利潤還有一個月就要交上來了。”申屠政卿補充道,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很是厭惡裴煒。
“裴煒會利用第四季的錢,直接造反嗎?”柳遲遲問道。
“造反?那讓他看看爸爸的威武雄壯!”裴夏辰喊道。
裴星河看過來,裴夏辰抽了抽嘴角,每次柳遲遲在場,他總是習慣放飛自我,所以總是忘了裴星河也在場,其實他更加願意把這個位置讓給裴星河,他拿著錢出去浪啊!
“嘉樹,你在軍營之中,如何了?”梁仲禹突然問道。
裴嘉樹聽到這個問題,立刻正色道:
“我之前進軍營便直接是副將的身份,很多人對我不滿,不過現在已經不會了。”
他姐夫要他在軍中獲得大家的認可,他玩命的訓練,跟著大家行動,好在幸不辱命,當然,他做的好些事情都是他姐夫鋪好了路,他去走就是了。
“裴嘉樹,如果讓你去偷兵符,你能夠偷得到嗎?”裴夏辰突然問道。
裴嘉樹驚嚇地看著裴夏辰,柳遲遲抬手立刻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不要教唆我弟弟!偷東西這種活,交給我來就好了!”
裴嘉樹:“……”這個畫風,真的很迷啊。
“偷不到的,兵符的話,裴煒一向是隨身攜帶的。”裴星河說道。
柳遲遲挑了挑眉,笑著說道:
“我可以偽造一個兵符的。”
印章這種東西,不要太簡單,哼。
眾人頓時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柳遲遲笑:
“不要因為我生完孩子,之前會的那些東西都忘記了好吧!偽造印章這種東西,小意思!”
“都要忘了。”梁仲禹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段時間簡直把她照顧的比安書都要周到。
於是柳遲遲從裴夏辰那裏搞來了一張調配令,之前她模仿過裴煒十幾年前的字跡,現在模仿裴煒如今的字跡,也是水到渠成。
如果他要造反,那就讓他無兵可調,到時候由裴嘉樹持調令,直接帶著士兵們離開京都,讓大家看看裴煒那張老臉有多懵逼。
隻可惜設想總是美好的,現實又很容易打臉,真是令人頭大。
柳遲遲回到府中的時候,在她的院門外跪著一個人,她上前一看,竟然是南門禧。
如今已經知道裴嘉樹跟南門禧鬧翻這件事情,柳遲遲一看到南門禧跪在這裏,心中就大概有數了。
“遲遲,要不你先回去照看安書?”梁仲禹問道。
梁仲禹原本以為柳遲遲不會同意,誰知道她欣然同意了,語氣中滿是厭惡:
“如果能夠一次解決就好了,還要顧及嘉樹,真的是煩死了。”
她也不是耐心很好的人,南門禧來來回回做了那麼多惡心的事,還在這裏玩心機,她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