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以前天下糧倉的利潤中抽取一千萬兩,接濟窮人,請眾百姓去糧道上的棧點領取糧食,雖然天下糧倉已經歸裴煒了,但是以天下為己任的理念,他從未忘記。
這天,柳遲遲坐在椅子上吃東西,好奇地問道:
“裴煒被你們擺了一道,他怎麼沒有奮起反擊啊?”
這個不符合他的風格啊,不,應該說,一直以來,裴煒他的反擊都顯得那麼地無力,雖然最後他們也沒有取到什麼的大的效果,但是裴煒也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拿捏的角色啊。
不然梁仲禹之前怎麼會被他壓得那麼死。
梁仲禹幫她把橘子剝好,遞到她的嘴邊,淡淡地說道:
“因為俞泓煊死了。”
“嗯???”柳遲遲抬頭看著他,俞泓煊可是裴煒的左臂右膀啊,怎麼說死就死啊!
“恩,真的死了。”申屠政卿殺的,死的特別慘。
因為俞泓煊的段位太高,他手下的人隻有夙雲可以幹掉他,偏偏夙雲在晏城,他跟燕闕也能去,但是申屠政卿主動站了出來,他很淡定地表示,這個人留給他殺,他要泄憤。
裴煒這麼糟踐他的天下糧倉,申屠政卿都要氣瘋了好不好!裴煒不能一下殺死,要留著給柳遲遲處置,至於他身邊的人,柳遲遲才沒有那麼多精力,她每天照看女兒,商議事情已經很忙了!
加之俞泓煊不是重要的那一環,梁仲禹跟燕闕商量了一下,覺得可以給申屠政卿殺著泄憤,而且可以順帶讓裴煒多操一份心。
反正不是他們的將軍,死了也不心疼。
唯一猶豫的人是裴星河,俞泓煊畢竟是越國的外姓王爺,人家是有封地跟兵權的,就這麼直接殺了,讓裴煒更有理由接手那十萬兵權了。
然後申屠政卿冷豔地反問:你當裴夏辰是吃素的?他要執掌政··權,這個時候正好把兵權收回來,再劃給裴煒,是腦子缺根筋嗎?
於是眾人和諧地達成一致。
再然後俞泓煊就涼了。
申屠政卿的武功是真的厲害,看他的外貌完全想不到他有那樣深不可測地實力,梁仲禹看著幾乎是完美的申屠政卿,覺得自己能夠繞過他,娶到柳遲遲,真的是走了大運。
裴嘉樹從軍營中出來的時候,沒有去王府,直接去找了梁仲禹。
梁仲禹帶著他跟柳遲遲去宮中議事,裴嘉樹看著柳遲遲,問道:
“姐姐,你們做了什麼?現在軍中一片混亂,好多士兵都不願意訓練了。”
柳遲遲勾了勾唇,道:
“老套路罷了,人嘛,尤其是軍人,其實心中都有英雄的情節,沒有人當兵是為了宣揚惡,他們肯定有幾分懲惡揚善的心,這一次,所有的惡都站在了裴煒那邊,你說那些士兵能夠受得了?
而且,那些人,不知有多少受過申屠的恩惠,當兵的,沒有多少是真的富有的,當然,你是例外哈,隻要是窮人就有很大的可能受過天下糧倉的恩惠,如今申屠被人欺負成那樣子,他們好意思?”
輿論嘛,當初他們陷害了梁仲禹,後來她又借著輿論讓梁仲禹洗脫冤屈,現在又借著輿論讓那些人遭受報應。
公道自在人心。
正所謂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厲害。”裴嘉樹讚歎道。
柳遲遲冷笑,說道:
“都是跟他們學的下作手段,嘉樹不要學,但是遇到惡心的人,你也可以惡心一下對方。”
裴嘉樹沉吟片刻,道:
“姐姐,從今往後,我就不回王府了。”
柳遲遲微微挑眉,問道:
“跟裴煒鬧翻了?”
裴嘉樹一直都沒有跟裴煒直麵鬧開,因為他還在裴煒的軍營之中,梁仲禹給他派了任務的,現在不回王府……
“不是,是跟奶……南門禧鬧翻了。”裴嘉樹冷冷地說道。
想到南門禧衝到軍營之中,對自己的責問,對姐姐的咒罵,他真的覺得荒誕極了,他仍然記得南門禧臉上的神情,帶著濃烈的不可置信與厭棄。
“嘉樹,奶娘一把屎一把尿給你拉扯大的,你現在要柳遲遲,不要我?你有沒有良心啊!”
“奶娘,我並非是不要你,我隻是說,您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過分?姐姐難產啊!命懸一線,你卻絲毫不予理會,如果您還是這樣,我沒有辦法再跟您一起生活,我會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