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花了二十多天,怕趕不上中秋,所以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沈戎眼睛紅紅的。
她想到了當初跟柳遲遲在晏城的時候,她那麼瘦弱的人,卻好似永遠都不會倒下,現在竟然連孩子都懷了。
“好了好了,先坐下來,茉莉,再給準備兩副碗筷。”柳遲遲笑著說道。
呂容蔓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遲遲,你真的是厲害啊,不管怎麼樣的苦難都無法打倒你。”
柳遲遲微笑。
他們這邊吃到一半,裴嘉樹就來了,沈戎看見裴嘉樹的時候,被菜嗆住了,咳得臉都紅了。
“遲、遲遲,這個就是你的弟弟?”呂容蔓看著裴嘉樹,好奇地問道。
柳遲遲點點頭,招來裴嘉樹,說道:
“這個是我的弟弟,嘉樹,嘉樹這兩人是你姐姐的好朋友,呂容蔓跟沈戎。”
裴嘉樹朝她們兩人點頭微笑,然後忠犬一樣呆在柳遲遲身旁噓寒問暖,看的呂容蔓跟沈戎羨慕地不要不要的,心中懊惱,自己為何隻有哥哥,沒有一個弟弟!
但是一想到柳遲遲的哥哥,柳墨擎,啊,心中也是心塞,柳墨擎如今在晏城簡直不要太強悍,但是說起最喜愛的妹妹,從來說的都是柳遲遲而不是柳青綰,那也是一個寵妹狂魔啊。
現在原來她還有寵姐狂魔的弟弟跟寵妻狂魔的丈夫,簡直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自從呂容蔓跟沈戎來了之後,柳遲遲感覺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時代,雖然她的少女時代也是充滿了算計,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有開心的事情呀!
天氣漸漸涼了下來,一切的節奏都慢了下來,尤其是柳遲遲臨近生產,梁仲禹已經是什麼事情都不處理了。
或許是怕出事情讓梁仲禹分神,所以申屠政卿跟裴星河最近的動作都小了很多。
裴煒的勢力太多,他們拔了一些,又埋了自己的勢力,還有地宮那邊的石油開發,這一切都在暗中有條不紊的進行,他們隻是在等,等一個契機,現在他們還要接著潛伏著。
因為之前朝中發生的那些事情,逼得裴煒如今隻能呆在京都,外麵的事情他暫時沒有那麼多心力去管了。
本來他們的節奏可以更快,但是因為梁仲禹的離開,他們不得不放緩節奏。
一個月後,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柳遲遲正準備要睡覺,不知道怎麼的,羊水就破了,梁仲禹立刻叫來了方靜修跟穩婆們,原本安靜的院子頓時就喧鬧了起來。
所有人都起來了,申屠政卿跟柳溥延坐在客廳中,兩人端著一杯茶,半天都沒有喝一下,心神完全停留在裏麵的情況。
沈戎跟呂容蔓兩人壓根就坐不住,她們想要進去看一看情況,但是裏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們進去除了添亂一點用處都沒有,所以十分有自知之明地等在外麵。
房間中,方靜修他們已經十分穩重地換好了床單,另外已經準備好了十袋的血。
“去通知嘉樹了嗎?”方靜修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已經命人去叫了,他正好旬休。”梁仲禹坐在床頭,緊緊握住柳遲遲的手,他的臉色比起柳遲遲來,還要慘白十倍。
柳遲遲瞧著他的神色,這會還隻是陣痛,所以她的精神頭還不錯:
“別擔心,沒事的,我之前有很認真的調理身體,而且我跟方靜修已經有過很多次的實戰了,你別這麼緊張,好嗎?”
梁仲禹坐在床頭,看著柳遲遲嘴巴一張一合,卻什麼都聽不進去,腦海中回蕩著顧庚說的那些話:
柳主子這一關,很有可能闖不過去。
方靜修也有些奇怪地看著梁仲禹,他怎麼會緊張成這個樣子?
過了一會兒,裴嘉樹趕來了,他的衣服穿地亂七八糟的,衝過來的時候,幾乎是跪倒在柳遲遲的床前。
“姐姐,姐姐你怎麼樣了?”
柳遲遲很是無奈,分明是她生孩子的,但是為什麼一直是她在安慰別人?
“很正常別擔心。”柳遲遲從容地說道。
裴嘉樹看了一眼梁仲禹,然後被方靜修拖下去換衣服。
隨著陣痛逐漸加強,柳遲遲的臉色越來越白,她緊緊抓著梁仲禹的手,穩婆做到床上,掀開裙子,不斷地說道:
“使勁!使勁啊!”
“使勁個屁啊!宮口都沒有開好!”方靜修吼道,他撥開穩婆,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梁仲禹,掀開被子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