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河看見裴夏辰這幅樣子,忍不住有些老淚縱橫,他擦了擦眼角的熱淚,說道:
“臣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這麼快……”
裴夏辰看著裴星河,認真嚴肅地說道:
“三皇叔,朕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朕如果不主動出擊,恐怕先遭殃的就是朕了!”
裴星河神色一震,問道:
“是有人膽大包天對皇上動手了嗎?”
裴夏辰點點頭,道:
“差點就沒有命了,如今朕撿回了一條命,定不會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好!皇上有什麼打算,盡管說!”裴星河萬萬沒有想到,之前一直需要自己庇護的小侄子,竟然長大地這麼這麼這麼快!
感覺一眨眼的時間,裴夏辰就長大了,皇兄在天有靈也能夠寬心了。
“嘮完了嗎?抓緊商量事情吧。”柳遲遲在連連收到裴夏辰的眼神求救後,對著裴星河說道,別把他的老鄉弄得抑鬱了。
……
從宮中出來,柳遲遲咧著嘴,對著他們說道:
“今天陣容這麼整齊,要麼陪我去一趟裴煒的府中,有些場子,我總要找回來。”
裴星河看著柳遲遲這副皮笑肉不笑,準備大殺四方的樣子,忍不住弱弱地問道:
“你一個孕婦,殺氣這麼重,不會影響到孩子嗎?”
柳遲遲立刻回答道:
“人家都殺到我們母子頭上了,難道要當縮頭烏龜嗎!當然不!”
裴星河立刻舉起手表示惹不起。
馬車停在攝政王府,門口的人看見柳遲遲,立刻迎上來,喚道:
“三王爺,郡主,駙馬。”
梁仲禹站在一旁,表現地很從容,柳遲遲孩子都給他懷了,一點名聲罷了,他不在乎。
“今日裴輕漪跟裴輕婕在王府嗎?”柳遲遲直接問道。
“回稟郡主,八小姐生病了,如今臥病在床,五小姐去城外的寺裏祈福去了。”
柳遲遲點點頭,說道:
“的確是該祈福了,正好想一想自己要埋在哪裏,主謀既然不在,一個幫手先開胃吧。”
站在一旁的裴星河打了一個寒顫,而一旁的申屠政卿則說道:
“我現在立刻派人去找裴輕婕,免得她跑了。”
柳遲遲落水這件事情,申屠政卿自己能夠內疚死,柳遲遲跟梁仲禹沒有絲毫怪罪,但是他沒有辦法不怪罪自己。
“好的。”
眾人進入王府,裴煒不在府中,最近他可忙了呢,天下糧倉第二季度的利潤已經返上來了,忙著收錢呢!
說起來他最近都沒有什麼精力去管軍中的事情,光是一個天下糧倉就已經讓他忙得分不開身了。
申屠政卿率領申屠家的人徹底退出天下糧倉,之前許多的掌櫃也離開了,要重新派人去接手,天下糧倉那麼多的店,雖然不用他來決斷,但是光是他們稟報的消息,裴煒都處理不完了。
但是這是裴煒最希望見到的,申屠政卿一點不留地將天下糧倉送給他,他可不希望申屠政卿可以在裏麵指手畫腳的,人都換了,那麼天下糧倉該是怎麼樣的,還不是他說了算。
累就累吧,誰讓有錢賺呢。
裴煒不在府中,其他的幾個人還不是世子的身份在裴星河麵前壓根不夠看的。
柳遲遲幾乎是毫無阻攔地衝到了裴輕漪居住的院子裏。
她的氣勢那麼盛,加上來勢洶洶,院裏的婆子丫鬟一個都不敢攔著,於是柳遲遲徑直衝到了房間裏。
梁仲禹也跟著進去了,申屠政卿仗著自己看不見,也跟著進去了,裴星河選擇留在了外麵,裴輕漪還沒有出閣,按照道理男子不應該進入她的閨閣,但是梁仲禹怎麼可能讓柳遲遲一個人進去。
申屠政卿看不見,他可看的見……
“郡主,我們家小姐真的重病了,您不能進去啊!”裴輕漪地丫鬟連連說道,梁仲禹嫌棄地扯開丫鬟,柳遲遲繞過屏風,來到裴輕漪的床前。
裴輕漪臉上還有白色的紗布,看見她的時候,跟見了鬼一樣。
“你、你、你……”裴輕漪手指顫抖地指著她,眼神驚恐到了極致。
柳遲遲咧嘴露出雪白的牙,笑著問道:
“怎麼?真的以為你跟裴輕婕那樣的貨色就能把我弄死?你的臉怎麼了?”
柳遲遲伸手一把扯開她的紗布。
裴輕漪尖叫一聲,手捂著臉,感覺到溫熱的血從臉頰上滑落,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臉頰,手心頓時一片血色。
柳遲遲看著手中的紗布,嫌棄地丟到一旁。
“一個有蛇蠍心腸的人,還是別頂著一張跟我相似的臉,我會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