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的心思卻全部都在柳遲遲身上,她知道柳遲遲不簡單,但是現在看來,好似遠遠不止她以為的不簡單那樣子……
這個小姑娘,藏地深極了。
柳遲遲吃了一些點心,覺得有些膩人,茉莉及時端來了水讓她清口。
林瑤想問很多問題,但是最後還是安靜地陪著柳遲遲看完一整場的說書,然後送她回去。
看著柳遲遲走進申屠府,林瑤馬車調轉回王府,回了王府就馬不停蹄地去了南門禧的院子。
南門禧擦了裴嘉樹配置出來的藥方,傷口好了很多,其實隻要對症下藥,一切的病很快就能好,怕就怕,對症無藥可下。
但是南門禧這種小病,柳遲遲不會診錯的。
尤其是,她曾經有過這樣的經驗。
“阿禧,你感覺如何了?”林瑤端著一碗參湯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遲遲回去了嗎?”南門禧好似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她隻關心柳遲遲。
在一旁的裴嘉樹看到這一幕,不由地覺得心酸,他有時候覺得姐姐真的太冷情了,一顆心,怎麼都捂不熱。
但是有些時候,她分明溫柔地包容一切,他有些看不清了。
“回去了,我陪她聽了一下午的書,她的心情很不錯。”林瑤笑著安慰道。
“怎麼可能!姐姐說驚堂木的聲音太尖銳,弄得她腦子疼,她怎麼會跟您去聽書?!”裴嘉樹驚恐地問道。
林瑤蹙著眉頭,不明所以地問道:
“是遲遲自己說要去聽得,沒有人陪她……”
裴嘉樹放下手中的藥立刻衝了出去。
等他火急火燎地來到申屠府,卻在門口看見了夙玄。
“小王爺,怎麼這麼著急?”
“夙玄!?你們回來了!”裴嘉樹伸著脖子,如果說夙玄回來了,那他姐夫是不是也提前回來了?
“恩,主子正在裏麵哄夫人呢,現在您還是別進去了吧。”夙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姐姐……她怎麼了?”裴嘉樹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是頭疼,眼睛都紅了,主子心疼地厲害,把人都趕了出來,親自伺候著。”夙玄說道。
“姐姐頭疼是因為她聽了一個下午的說書……她……”
“那夫人心情是真的不好了,不然她不至於去自虐啊!”夙玄恍然大悟地說道。
裴嘉樹從臉皮紅到耳根,林瑤說柳遲遲的心情不錯,她一路上也是帶著笑容的,是見到了姐夫才肯顯露出來嗎?
不,不是的,是他們沒有發現。
“夙玄,我可以進去看一看姐姐嗎?”裴嘉樹懇求道。
“現在估計不行,你也知道主子在哄夫人的時候,一向不準旁人去打擾了,小王爺,您可以在這裏等一等。”夙玄攔地結結實實的。
裴嘉樹點點頭,說道:
“好,我就在這裏等著。”
房中,梁仲禹把柳遲遲抱在懷中,在給她按摩太陽穴,柳遲遲背靠在梁仲禹的懷中,手中拿著一碟梁仲禹連夜帶回來的點心,點心酸酸甜甜的,吃進嘴裏泛著一股甘甜味,好吃的不得了。
“你怎麼提前一天回來了?”柳遲遲好奇地問道。
梁仲禹親了親她的臉頰,順手將她唇角的點心屑拿下來,說道:
“吃到這個點心,覺得你會喜歡,便提前回來了,那邊的事情你父親跟申屠會解決的,夫人在京都,放心不下。”
柳遲遲吃完最後一塊點心,梁仲禹接過盤子放到一旁,提著她的腰將她抱得與自己麵對麵,嚴肅地問道:
“知道聽說會弄得頭疼,為何還要去?柳遲遲,你要我··操心死是嗎?”
才出門兩天時間,回來就能把自己弄得一身委屈,他真的不知道該說她厲害,還是說她愚笨。
柳遲遲完全不管他黑臉,手環著他的脖子,掛在他的身上,身子搖搖晃晃的,梁仲禹伸手摟著她的腰,懷著身子的人了,真的是一點都不安分。
“你不操心誰操心?”柳遲遲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小聲地說道,“你不在,都沒有人陪我。”
聲音帶著幾分哭腔,梁仲禹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一雙水眸水光盈盈的,泛著柔光,他忍不住摟著她的腰,吻了上去。
梁仲禹一點都不敢動柳遲遲,顧庚說她生產的時候很有可能沒有辦法挺過來,所以幾次柳遲遲誘··惑他,他都生生忍了下來。
一個吻淺嚐輒止,柳遲遲靠在他的懷中喘··氣,她小聲地問道:
“相公,你命人去殺南門禧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