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梁仲禹拍了拍她的背,這句話,最應該他來說,柳遲遲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她最好了,光明磊落。
柳遲遲誘··惑了一段時間,發現梁仲禹的意誌力驚人,她也累了,找了一個姿勢,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梁仲禹看著柳遲遲“沒心沒肺”地就這麼睡了,再感受著自己簡直要爆炸的欲··望,覺得燕闕有一句話說的是太對了:
小狐狸就是仗著你喜歡她,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可不是,他愛慘了她!
柳遲遲一夜好眠,連夢都沒有做一個,難得的好質量睡眠,依舊是睡到中午邊才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著帳頂,身邊空空如也。
柳遲遲坐起來,身旁的位置冰冷,在看著整個房間,一點梁仲禹的痕跡都沒有,隻有她的衣服掛在一旁,她,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坐在床上,柳遲遲抱著被子,臉色一層一層地白下來。
那真的是,太美好的一個夢了,她伸出手手指,屈了屈指尖,隻能抓住一片虛無,沒有關係,該做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會錯過的。
“茉莉,茉莉!”
茉莉聽到動靜立刻走了進來,柳遲遲笑了笑,說道:
“給我準備水,我要起床,對了,申屠呢?”
“申屠跟禹親王他們……”
柳遲遲頓時雙眸亮晶晶地看著茉莉:
“梁仲禹他們真的來了?”
“是啊,小姐,昨晚您不是跟禹親王睡在一起嗎?”茉莉疑惑地問道。
柳遲遲低低地笑了出來,無奈地說道:
“可能是最近經曆地有些慘了,所以覺得什麼好事都輪不到自己,我方才竟然還以為那些都是自己的夢。”
柳遲遲起床後,立刻去找了梁仲禹,他果然在,跟申屠政卿與裴星河在議事。
她不好直接衝過去抱著他,所以端著粥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喝著。
梁仲禹看見她臉色很不好,手抬了抬,打斷了裴星河的說話,走過來抱過她,她的身子也有些涼。
“怎麼了?做噩夢了?”梁仲禹問道。
“沒有啊!睡得太多了而已,都是好夢。”柳遲遲笑著說道。
梁仲禹眉頭蹙了蹙,她眼底有恐懼,卻不敢同自己說嗎?
他也不逼她,抱著她到懷中,端著碗,一勺一勺地喂他,一旁的裴星河五官有瞬間的扭曲,差不多就行了,一定要刺激他?
他看向一旁的申屠政卿,雖然申屠政卿看不見,但是他應該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吧,這幅淡定的樣子,倒是顯得他怎麼似得。
“他們一直都這樣?”裴星河問道。
“恩,一直都這樣。”有梁仲禹在場,柳遲遲幾乎跟個廢人一樣。
柳遲遲喝了粥,說要去找裴嘉樹,便離開了,梁仲禹看了一眼茉莉,茉莉身子顫了顫,飛快地在梁仲禹身邊說了一句話便跟上前麵柳遲遲的步伐。
梁仲禹眸色凝了凝,變得愈發冷銳:
“之前的計劃改一下,另外,還有一個人,我也想一並除了。”
“恩?誰?”
“南門禧。”既然上一次沒有殺成,那麼這一次,他親自來殺。
“柳遲遲不會跟你翻臉?”裴星河詫異地問道。
在一旁的申屠政卿也勸阻道:
“仲禹,其實誅心比要命更加難受,我知道你很厭惡她,但是遲遲都不準動要她的命,你何必讓南門禧變成橫在你跟遲遲之間的刺?”
“而且,等到南門禧徹底從柳遲遲的心中消失,她要怎麼樣,還不是任你處置,怎麼對柳遲遲的事情這麼衝動,你的精明都去哪裏了?”裴星河嘟囔地說道。
梁仲禹看著早就消失的背影,能夠讓柳遲遲說出“覺得什麼好事都輪不到自己”的話,他除了殺人,想不出任何可以紓解的辦法了。
……
柳遲遲在裴嘉樹的陪同之下,去了一趟王府,她的那些醫書都還在雲霽苑中,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她奶娘跟林瑤。
柳遲遲嫁為人婦,還是跟之前一樣的打扮,懶懶地走在裴嘉樹身旁,還像是之前沒有出閣的樣子。
南門禧看著她,還以為昨天的婚禮都是她的錯覺。
“遲遲!你怎麼來了?”林瑤驚喜地問道。
“回來拿一些東西。”柳遲遲笑著說道。
“奶娘。”裴嘉樹喊道。
南門禧點點頭,對著裴嘉樹叮囑道:
“好好照顧你姐姐。”
“是。”
柳遲遲睨了她一眼,跟林瑤道別後,也沒有跟南門禧打招呼,徑直朝著雲霽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