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房中,梁仲禹將柳遲遲的蓋頭掀開,紅彤彤的喜床上,柳遲遲仰頭看著他,看著他穿著一身喜服,眼中滿是柔情,數月來的不安與驚恐被妥帖地收好,柳遲遲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的幻想。
於是她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撲到他的懷中。
她以為至少要一年甚至兩年以後才能見到他!
梁仲禹同樣緊緊抱著她,像是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甚至感覺到柳遲遲的肋骨都在震顫。
梁仲禹感受到屬於她的味道跟溫度,一直空落落的心,終於又被填滿,曾經一度,他以為徹底失去柳遲遲,惶惶不可終日。
兩人沉默相擁許久,一直到鼻尖充斥著兩人混合的氣息,這才緩緩鬆開了對方。
“還差最後一步交杯酒,梁仲禹,我不能喝酒。”柳遲遲在他懷中軟軟地說道,她的臉頰紅紅的,又軟又向。
梁仲禹聽到這話,手指按在她的腰間,輕輕的幫她按摩,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知道。”
那日在她隔壁的包廂,聽到她說她懷孕三個月,他差點忍不住,直接衝了過去。
柳遲遲看著他,覺得他可能不是很知道,於是笑眯眯地解釋道:
“我有你的孩子了,梁仲禹,我懷孕了。”
她拉過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三個月的肚子,還很平坦,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裏有一個孩子的存在。
柳遲遲緊接著說道:
“是那次在元宵節的時候懷上的,梁仲禹,我一定要跟你說,我之前騙你說我跟梁仲淵有過一次,其實沒有,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梁仲禹看著柳遲遲這副著急要解釋的樣子,覺得又心疼又心酸,連懷了身子都要跟自己解釋……
柳遲遲一愣,他知道?
“對不起,梁仲禹對不起,我為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錯事都跟你道歉。”柳遲遲懇切地說道。
梁仲禹俯身吻住她,他一點都不在乎曾經她對自己做過什麼,但是他曾經對柳遲遲做過的那些事情,他想要好好補償她。
“遲遲……”梁仲禹從她的嘴唇一路吻到她的耳根,最後埋在她的頸間。
柳遲遲伸出手抱住他的腦袋,她知道梁仲禹一定很不好過,她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突然感覺到頸間有些濕意,她一驚,連忙拉出梁仲淵的腦袋。
她捧著梁仲禹的臉頰,看到梁仲禹的臉上有眼淚,她小心翼翼地撕下他的麵具,露出他原本的樣子,她的手指擦過他眼角的傷疤,綿軟的聲音不斷地安慰:
“我沒事,你看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毒也解了,還有了我們的孩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沒事的,我真的沒事的。”
看到梁仲禹哭了,她的心都亂了。
梁仲禹抱著她,聽到她在耳邊溫聲地安慰他,分明這麼小的一個人,卻有那麼強大的包容與溫柔。
“相公……”柳遲遲歎息地喊道。
大多數的情況下她都習慣喊梁仲禹的名字,但是現在看見他默默地哭,她真的恨不得什麼甜蜜的話都說出來哄他才好。
“那些欺負你的人,我會一點一點地幫你討回公道的,你別哭了好不好?我心都要疼死了。”柳遲遲軟軟地說道。
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
柳遲遲站地有些累,她扶著梁仲禹的腰,帶著他坐到床邊,她捧著他的臉,如方才梁仲禹花轎中那樣對她,虔誠地吻去他臉上的眼淚。
最後演變成為熱烈又純粹的吻,梁仲禹手撫著她的腰,指尖無意識地磨搓,柳遲遲敏感,感覺腰後一陣陣的酥··麻。
從新娘裝裏伸進去,指尖挑開帶子,柳遲遲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她被堵著嘴,身子輕輕顫抖。
“別、別這樣,有孩子。”柳遲遲怯怯地說道。
她嗔著一雙水眸,在梁仲禹身邊,軟地像是一段上好的布匹。
梁仲禹解開她的衣服,卷過一旁的被子將兩人都蓋上,手撐在柳遲遲的腰旁,吻頓時如狂風驟雨一般落在柳遲遲的身上。
潔白細膩的肌膚在他身下輕輕顫抖,柳遲遲沒有阻攔,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地低··吟。
雖然是說要拒絕,卻是無比配合。
梁仲禹的手指在她的肚臍處輕輕地打轉,這裏竟然有一個孩子了,他跟柳遲遲的孩子,心中有幾分喜悅,又有幾分驚恐。
他沒有忘記曾經林婉兒難產,柳遲遲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的模樣,如今柳遲遲自己生產,誰能為她護航?